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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传说故事集3则

给孩子心灵的启迪和美好的向往。读一些民间传说故事可以让孩子们更好地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更加热爱自己本民族的宝贵文化遗产。下面是本站小编为大家准备的中国民间传说故事集3则,希望大家喜欢!

中国民间传说故事集3则

中国民间传说故事集3则篇一

明朝嘉靖年间,江南泾县城里,有个小伙子叫马春,喜欢画画,他有个十多岁的弟弟,名叫马秋,马秋不喜欢画画,生性顽皮。

马春有个舅舅,住在泾县的邻县南陵县城里,马春自小便喜欢去舅舅家做客。他舅舅有个做生意的邻居,人称“周掌柜”,周掌柜有个儿子,名叫周行,周行与马春的年龄相仿,也十分喜欢画画,由于马春经常去舅舅家,所以他自小便结识了周行,又由于两人有共同的喜好,所以两人从小便成了一对好朋友,常聚在一起切磋画技。长大后,周行更是经常不辞辛苦,来到马春的家中探望。

这天,马春在家里画了大半天的画,感觉有些累了,便放下了画笔。这时,他的父亲走了过来,对他说,马秋中午出门去玩耍,现在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仍没有回来,让他赶紧去寻找。

马春连忙出了家门,可上街找了一圈,却没能找到马秋,一位熟人告诉马春说,他曾看见马秋去了城外。马春急忙出了城门,四下里寻找起来。

找了一炷香的工夫,马春仍没能找到马秋,这时,他来到了一片小树林里,突然,他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马秋,已经气息全无。马秋的脖子上有道深深的掐痕,显然,他是被人掐死的。

马春大叫一声,差点晕了过去,痛哭一场后,他飞快地跑到县衙,击鼓鸣冤。泾县知县领着一帮捕快、衙役,赶到了那片小树林里,经过验尸,发现马秋确系被他人掐死,知县连忙派出人手,查找凶手。

这一查,竟查了大半年时间,却没有查找到关于凶手的丝毫线索,马秋被害一案,因此成了悬案。马春整天精神恍惚,连一向喜爱的画画儿,也打不起精神来了,他的父亲便让他去舅舅家散散心。

这天,马春赶到南陵县城,来到了舅舅的家中,寒暄一番后,他出了大门,向周掌柜家走去—近一年时间没见到周行的面了,因此,他急着要见周行。

敲了几下周家的大门,门开了,周掌柜把马春迎了进去。马春在屋里左看右看,不见周行,便问周掌柜,周行去哪儿了?周掌柜叹了一口气,告诉马春说,大半年前,周行出门游山逛水、寻访名师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周掌柜还告诉马春说,他曾派人寻找过周行,但找了一个多月,根本没有找到周行的踪影。

听完周掌柜的一番话,马春不由得很是失望。在舅舅家逗留了几日后,他回到了泾县。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十年过去了。在这十年时间里,害了马秋性命的凶手,仍不知是谁;马春的父亲离开了人世,马春挑起了家中谋生的重担,做起了生意;马春每隔半年,都要去一趟周家,但周行仍杳无音讯,生死未卜。

这年三月的一天,马春去远在六百里外的庐州府,做了一趟生意。做完生意,他去新结识的刘掌柜的家中做客。走进刘家的花厅,马春看见墙壁上挂了几幅画,便仔细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一幅画引起了马春的注意,那幅画画的是竹子,与通常的竹子不同的是,那幅画上竹子的竹竿不是绿色的,而是红色的,像是抹上了胭脂一般,煞是好看。马春一数,画上共画着八根竹。

见马春被那幅画吸引住了,刘掌柜走了过来,说,那幅画是他在距离庐州城有两百多里路程的定远县城购买的。马春连忙问起详情来。

刘掌柜说,一年多前,他去定远县城做生意,结识了几位朋友,一天,在一位朋友家中吃饭时,遇上了一位以卖画为生的男子,那男子名叫吕胜,能画一手的好画。席间,大伙儿说起了各自家乡的风土人情,聊得很是热火,吕胜却默默地站起身,来到一张桌子前,用自己带来的纸张、画笔、颜料,画了一张画。画儿画成后,众人一看,都说那画儿画得失真了,因为那些竹子的竿儿是红色的—天底下竹子的竹竿都是绿色的,哪有红色的?即使是紫竹,杆儿也只是暗紫色而已,岂能红如胭脂?

听着众人的评点,吕胜默不作声,刘掌柜却喜欢上了那幅画,当场将它买了下来,带回了家中。

刘掌柜还说,其实他也知道,天底下没有红色的竹子,但他因为很喜欢,这才买下了那幅画。马春却说,他倒是确实见过红色的竹子。刘掌柜顿时好起奇来,问马春在哪里见过红色的竹子,马春一脸感伤地说了起来。

原来,周掌柜不但做生意是把好手,而且喜欢栽种花草树木。周家有一个大院子,里面被周掌柜栽了许多花草树木。那个院子里,有一丛紫竹,有一年,那丛紫竹当中,不知为何,忽然长出了一棵杆儿为红色的竹子,周掌柜感到很新奇、也很喜欢,于是把那棵红竹子,连根挖了起来,单独栽种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后来,那棵红竹子年年长出新笋,新笋长成的竹子,杆儿也是红色的。周行也非常喜欢那些红竹子,马春去周家做客时,曾见过那些红竹子,并从周行的嘴里,知道了它们的来历。

马春的一番话,不禁令刘掌柜连连感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告辞之时,马春向刘掌柜打听吕胜的住址,因为刚才,他已经决定,要去一趟定远县,请吕胜为他画一幅红竹图,并把它带回家中,以便寄托自己对周行的思念之情。不料,刘掌柜却说,他只知道吕胜住在定远县县城里,但却不知道吕胜的详细住址。

第二天,马春骑着马赶往定远县,到达县城后,他在一家客栈里安顿下来,然后四处打听吕胜家住哪里。马春原以为,要打听到吕胜的住址,恐怕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他很快便打听到了。原来,吕胜的画儿在定远县很出名,许多人都知道他家的住址。

马春兴冲冲地赶到了吕家的门前,扣响了门环,不一会儿,一个仆人走了出来,告诉马春说,吕胜去外地作画、卖画去了,不知何日才会回家。

马春在定远县待了五天,仍没能将吕胜等回家,因为急着生意上的事情,第六天,他只好离开了定远县,往泾县赶。

一路风尘仆仆,这天,马春路过南陵县城,而过了南陵县城,他只要再赶一百多里的路程,便能回到自己的家中了。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马春忽然心中一动:我何不顺道去看望一下舅舅和周掌柜?

想到这,马春把马头一拨,来到舅舅家的门前。和舅舅聊了一会儿天之后,马春来到了周家,见到了周掌柜。周掌柜告诉马春说,周行仍然没有消息。听着周掌柜的话,望着那丛红色的竹子,马春忍不住一阵伤感,他原准备将他此次在庐州城里,看见了一幅红竹图,并去定远县寻访作画人一事,告诉周掌柜,但他担心周掌柜听了,会更加思念周行,便忍住了没说。而周掌柜则惆怅道:“周行离开家时,这丛红竹子只有八棵,如今十年过去了,这丛红竹子已有一百八十多棵了。唉……”

听了这话,马春不由得浑身一震,他清楚地记得,那幅红竹图上所画的红竹子不多不少,正好是八棵—这个数目,怎么与周行离开家的那年,他家的红竹子的数目一模一样?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回到家中,马春越想越感到此事有些蹊跷,于是,他在家里仅仅待了三天,便待不住了,第四天一早,他策马直奔定远县—他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定远县城后,马春找了一家客栈,放下行李,然后直奔吕家。敲响大门,一位仆人走了出来,告诉马春说,吕胜不在家中。而马春则告诉那个仆人,他来自泾县,想与吕胜交谈一番。

说完话,马春正要回到客栈之中,忽然,从吕家的大门里,跑出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看样子要去街上玩耍。马春仔细一看那男孩的脸,顿时呆住了,因为那男孩的脸,竟与他的一位朋友小时候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而那位朋友,正是周行!

过了好大一会儿,马春才醒过神来,他追上那个小男孩,问了起来。小男孩告诉马春说,他是吕胜的儿子,而吕胜今天出门做客去了,要到晚上才会回到家中。

回到客栈之中,马春越想越觉得此事实在是蹊跷得很:吕胜的儿子非常像周行小时候的样子,这就说明,吕胜长得很像周行!吕胜画了红竹图,而周家当年的红竹子正好是八棵……老天,吕胜该不会就是周行吧?如果事情果然如此,周行为何要改姓换名为吕胜?他为何要来到距离南陵县如此遥远的定远县,又为何整整十年都没回一趟家?

马春越想越觉得不明白,次日一早,他起了个大早,再次来到吕家大门之外,扣响了门环,不料,扣了好大一会儿,仍不见有人开门。马春正在疑惑,吕家的一个邻居走了过来,告诉他说,吕家昨夜连夜遣散了仆人,全家人坐着一辆马车,不知去向。

吕家人怎么忽然连夜离开了家?马春呆立半晌,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吕胜昨晚回家后,那个仆人肯定向他禀报了我这位来自泾县的男子来访一事;而他连夜领着全家人离开了家,一定是害怕见到我。吕胜为什么如此害怕见到来自泾县的人呢?对,他肯定去过泾县,并在泾县做过亏心事!对,他肯定就是周行!可是,周行在泾县到底做过什么亏心事呢?我的弟弟马秋……天啦,马秋该不会死在周行之手吧?

想到这,马春的身子禁不住晃了几晃。半炷香的工夫后,他才总算稳住心神,回到了客栈之中,买来纸、笔、砚、墨,强忍着泪水,画起画来。

马春虽然已经多年没有动过画笔了,但他毕竟画过很多年的画,因此画起画来,仍然很是熟练。那么,他画的是啥呢?其实,他画的不是别的,正是周行的画像。

凭着记忆,马春很快便画好了周行的画像,当然,考虑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马春将周行画得成熟、健壮了许多,然后,他手持画像,到处打听起周行的行踪来。

半年后的一天,马春终于在距离定远县城有三百多里路程的寿县的一个小镇上,打听到了周行的踪迹:半年前,周行来到那个小镇上,买下了一个宅子住了下来,并又换了一个姓名,并不再画画了,整天待在家中,很少出门。

马春当天便赶到了寿县县衙,向寿县知县禀告了一切。寿县知县半信半疑地派出捕快,将周行抓来一问,周行果然不能自圆其说自己是哪里人、为何来到寿县?于是,寿县知县派人将周行押到了泾县县衙,让泾县知县审问此案。

泾县知县请来周掌柜和周家的多位邻居,确认了周行的身份,而周行无法解释自己为何要离家十年,只得招认他害了马秋的性命。

原来,十年前的那天,周行赶到泾县,想去马家,与马春切磋画技,无意中在泾县城外遇见了马秋。生性顽皮的马秋对周行的画一阵冷嘲热讽,周行一怒之下,掐死了马秋,并将尸体拖进了那片小树林里。接着,害怕被查出真相的周行回到家中,拿了一笔银子,对周掌柜说,他要出门游山逛水、寻访名师……就这样,心虚的他来到定远县,化名吕胜,住了下来,并娶妻生子……没想到,他最终会因为那幅红竹图,而露出了真面目……

周行被判了斩刑,行刑的那天,泾县万人空巷,而马春则独自一人,来到马秋的坟前,痛哭了一场。

中国民间传说故事集3则篇二

周小贵万万没有想到,在他当伙计的刘公馆里,能遇到了皇上。

公馆有几间房子挂牌招租,不久后,两个说官话的男子就住了进来。周小贵看得出来,他们是一主一仆,主子年方三十,儒雅俊逸举止高贵;仆人已过中年,举手投足毕恭毕敬。

二人来了几日,并不出门,周小贵从他们房前经过时,能听到青年京腔京韵的读书声。

这天早上,周小贵再次从他们房前经过,门半掩,他看见仆人正跪在地上三拜九叩地请安。

周小贵忙止住了脚步,仆人叩完头,提着尖细的嗓子说:“主子,您该读诗了。”周小贵见床上铺着他们自己带来的被子,金黄的,上面绣着团龙。桌上摆放着他们白己带来的金黄茶碗,上面雕着腾龙。

周小贵跑回去,跟老朱说了。老朱也是伙计,跟小贵吃睡在一起。老朱眼睛瞪圆了问:“你看清楚了?”

说话时刚好刘员外踱步进来:“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

两个人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说他们所有用具上都有龙。刘员外说:“你马上给他们送去开水,顺便细数一下龙是几个爪的。”

老朱抢先道:“还是我去吧。”说罢噔噔地走了。

老朱回来说:“我数了,所有的龙都是五爪的。”

“皇上!是皇上!只有皇上才能用五爪龙的器物!”刘员外说。

“别人没有用的?”小贵问。

“别人?哼!”刘员外不屑,“僭用圣物,谋篡论处,那可是掉脑袋灭九族的!你们小心伺候着,我这就去报告知县大人!”

陈知县听了刘员外的讲述,很兴奋也很诧异。江夏县离京城太远了,两千多里路,怎能说来就来了?想当年乾隆下江南,那可是旌旗招展锣鼓喧天,提前多少天就通知沿途官府净水洒街黄土铺路地恭迎圣驾,这到了光绪帝下江南,怎么悄无声息?

转念一想,也可能是慈禧太后管得紧,光绪帝从瀛台溜出来不敢声张。不过,如果真是皇上,应该是由太监陪同。知县跟刘员外说:“你马上回去探明仆人的身份。”

刘员外让老朱邀那个仆人去澡堂子泡澡,仆人满口应允,一起去池子里泡到天黑。回来后,平时伶牙俐齿的老朱都结巴了:“看、看清、清楚了,他、下边儿……”

晚上,老朱吹熄油灯后说:“小贵呀,咱们命中注定要大富大贵。”

小贵说:“咋说呢?”

老朱说:“这皇上驾到,咱们把他伺候好了,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小贵说:“人家不是有太监伺候吗,哪用得着咱们啊?”

老朱说:“你真是个孩子呢,咱把他哄高兴了,他会给咱封官晋爵,皇帝开金口,起码是七品,你不想当官?”

小贵说:“我不想,我都二十了,只想着再挣几年钱,先成了家。”

“目光何其短浅!”老朱文绉绉地说,仿佛已经官服加身。

老朱翻个身接着说:“我那闺女,到年也十八了。”小贵脸一红,以为老朱又要说将女儿许配给他。之前老朱喝醉时说过几次,只要小贵多给彩礼,就把女儿许配给他,不过酒劲儿过了,就不再提。

老朱说:“我女儿可不是一般的漂亮,多少人家要下聘礼,我就是不应。女儿小时候算过卦,说是娘娘命,没想到,真的应了。”

第二天一早,刘员外坐上轿子去向陈知县禀告详情,心急火燎的老朱把自己的全部积蓄拿出来,又管小贵借了一些,兑成十两一锭的纹银,悄悄地塞给那仆人,然后由仆人领着,去给那主子三拜九叩。

没想到对方倒也平易近人,老朱说:“家中一女貌美如仙,尚待字闺中,愿意来此伺候圣上。”年轻人微微一笑:“弄来给朕瞧瞧再定夺。”

老朱又找小贵:“把钱再借我点儿。”小贵说:“还干什么?”“我回临湘老家,把闺女接来,献给皇上。”小贵说:“那你和皇上要路费不就行了?”

老朱说:“眼下不好跟皇上开口,等我当上国丈,自然金银遍地,还能让你吃亏?”

小贵心里不高兴老朱把许给他的女儿献给皇上,就说:“没钱。”

老朱“切”一声:“没有拉倒,有你小子后悔的时候,我外面借,借完钱我马上回家。”

小贵说: “你不等东家回来告个假?”

“告个屁,以后还不知道是谁伺候谁呢!”

老朱走后,院子里一下热闹起来,一拨一拨的人来叩见,一拨一拨的人来送古玩玉器金银财宝,仆人都一一收纳。小贵想,肯定是老朱出去借钱时传扬出去的消息。

午后,小贵见刘员外领了几个穿官服的人来,其中有陈知县。陈知县叫来几位在京见过光绪的官员,众人从窗外偷看了,都说跟皇上极为相似。

陈知县忙去问安,陈知县说:“不知圣驾临幸何为。”年轻人的手有意无意地搭在一方玉玺上,眼皮都没抬地说:“见张之洞,方可透露。”张之洞是湖广总督啊,这口气之大,可见真是皇上。

接下来的几天,来公馆送礼的人更多了,其中以候补的官员居多。礼品堆满了他们租住的房间后,他们又租下了相邻的两间房子,不过,这次刘员外没有收他们的租金。

几天后,老朱用一顶花轿接来了花枝招展的女儿,却没有见到年轻人和他的仆人,他们真的被总督府的兵丁请去了。老朱擅自把女儿安顿在他们住的房间里,就迫不及待地去了总督府。

总督府外的旗杆上,两颗人头高悬。

二人真是从皇宫里来的,中年人是守库的太监,偷了宫里的物品;年轻人叫崇福,是宫里唱戏的伶人。二人一起跑出来,打算捞几笔外快。他们第一站来到江夏,不想就被总督识破,丢了性命。

讨债的人把老朱逼得跳了江,因为此番为给女儿做行头,他借了很多债。

小贵拦下要卖人抵债的债主,变卖了老家沙嘴的十几亩水田,替老朱偿还完债务,领着老朱的女儿,回到了汉江边,从此漂泊江上,以打鱼为生。

这年,是光绪二十五年。

中国民间传说故事集3则篇三

荒山受托

清朝康熙年间,四川举子王希赴京赶考,名落孙山,无奈之下,只好收拾行李回乡。

这天,王希住进京郊的一家驿站,想想自己十年寒窗,金榜无名,辗转难眠,看到窗外月光皎洁,干脆披衣起床,走出驿站,在月光下越走越远,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片乱山岗。王希看到前面一团黑糊糊的东西蠕蠕而动,就壮着胆子捡起一块石头,朝那团东西砸去。这一砸不打紧,只见那团东西猛地站起,发出一声长嗥,挺着尖刀般的一双獠牙,朝王希直冲过来,原来是一头野猪被惊动了,王希吓得撒腿就跑,野猪在后面穷追不舍,王希情急之下,蹿到一棵树上。

野猪见王希上了树,便猛撞树干,这棵树被撞得摇摇晃晃的,王希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接着,野猪发一声长嗥,又猛冲过来,一头撞在树上,只听忽啦啦一阵响,树倒了下来,王希被压在树下,紧接着便听得野猪发出嗷嗷惨叫,转眼没了声息,王希睁眼望去,只见野猪倒在地上,鲜血都淌到跟前来了,他急忙爬起来,走过去一看,野猪咽喉处划开好大一道口子,气息奄奄,已是不得活了。

这是怎么回事?王希再一细看,发现树的根部露出一柄朴刀,刀刃朝外,顿时明白过来,刚才那野猪冲得太猛,冲松了树根,结果让埋在树根下的朴刀从下面冒了出来,正好扎在野猪的咽喉要害。

树下怎么会有一把刀呢?王希再一细看,刀旁还有一块布,布上有几行深黑的字迹,像是用血书写成,王希就着月光一看,只见布上写着:

有缘人见信如晤:吾与苏州杨福钧进京赴试,不中。余十年寒窗,尽归乌有,将毕命于斯,此刀乃吾友杨福钧至爱之物,有缘人若见此刀,万望送至苏州,面交杨福钧,大恩大德,来生必报!

山东张本贵顿首拜

于康熙十三年暮春

王希看了信札上的日期,离现在已经十年,他想,定是这个张本贵十年没等到可以托付的人,他的灵魂便引领自己来到这里,再用那头野猪带出朴刀和血书,将临终遗愿托付自己去完成,看来这把刀关系重大,想到这里,王希朝朴刀磕了几个头,说:“我一定不负所托,亲手将这把刀交给杨福钧!”

第二天,王希改道直奔苏州,一番劳顿,终于到了苏州,接着他就傻眼了: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那个杨福钧?只好先找家旅馆休息,再做打算。店小二送茶水时,王希试着问道:“你可知有个叫杨福钧的?”

店小二一听就乐了:“你问的可是杨福钧杨员外?他是苏州首富,姑苏城内,无人不知啊!”

王希大喜,又问:“他十年前可曾赴京赶考?”

店小二说:“不错,杨员外十年前赴京应试,不中。回来后投笔从商,不几年便垄断了江南的绸缎生意,这故事口口相传,尽人皆知。”

“那就是他了!”王希喜不自胜,赏了店小二几文铜钱。

接着,王希找到杨福钧的府邸,马上求见,门房告诉他,杨员外出外办事,要半个月才能回来。王希怕门房骗他,就在杨府对面租下一间房子,天天守着,半月之后,王希被一阵车马声惊醒,起床一看,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杨府门前,车上下来一人,约莫四十来岁,衣着考究,气宇不凡。王希想:此人必是杨福钧。

杨府遭阻

第二天一早,王希便上门求见,门房向杨福钧禀报了王希等候半月的事,杨福钧略一迟疑,让门房把王希带了进来。

王希见了杨福钧,行了礼,杨福钧端坐在太师椅上,也不还礼,只是冷冷地问:“你是何人?有何贵干?”

王希答道:“晚生受你一位故人之托,前来归还你的爱物。”

杨福钧好不奇怪:“哪个故人?什么爱物?”

王希说:“晚生受张本贵先生所托—”话没说完,只听“当”的一声,杨福钧手中的茶盏掉到了地上,他手指着王希,怒道:“一派胡言,我哪有你说的什么故人?来人,送客!”

王希忙说:“你当年与张先生分手时,将爱物留在张先生处……”

杨福钧猛地打断王希的话,吼道:“一派胡言!来人,送客!”

闻声过来两个汉子,将王希架了起来。

王希奋力挣开,大声说:“你把刀留在张本贵那里了!我是专程来还刀的!”说着,将背上的布包取下解开,露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朴刀。

杨福钧一下瘫在椅子上,无力地挥挥手,说:“轰,给我轰走他……”

王希万万没想到,见到杨福钧会是这个状况,但自己发誓将刀亲自交到杨福钧手上,那就一定得做到。

接下来几天,王希天天到杨府求见,但门房死活不让他进去,还偷偷告诉王希,员外自从上次见他以后,一直卧病在床,以后休想再见到员外了。王希十分奇怪,说:“我只是来送还东西的,他收了东西我就走人,为什么不见我?”

当天晚上,王希包好刀,将刀背在背上,绕到杨府西墙,蹿上墙边的大槐树,一跃就跳进了杨府。他拦住一个丫鬟,拔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带到杨福钧卧室前,让丫鬟敲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杨福钧见手持朴刀的王希进来,吓得像一摊烂泥软在地上,王希上前将他拉起,好像提起一个破布袋。

王希很奇怪:“员外何苦如此?”

杨福钧喘着粗气,说:“你—你又何苦—如此相逼?”

王希把刀递到杨福钧跟前,说:“晚生并无他意,因受人之托,只求员外收下这口刀。”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叫喊,原来刚才那个丫鬟悄悄跑出去,叫来了一干家丁,这几个家丁冲进房间,见王希手中持刀,再也不敢上前,这时杨福钧吓得只有出气,已没有进气声了,王希怕出人命,叹了一口气,说:“罢了!”提着刀出了门,家丁怕他拼命,让开了一条出路。

物归原主

从此,杨府加强戒备,王希再也没有机会进去,他没想到还件东西会这么难,在门口等了几个月,不见杨福钧踪影,仔细一打听,才知道杨福钧早已悄悄离家,躲到乡下去了。

王希连忙赶往乡下,找到杨福钧在乡下的庄园,见门口戒备森严,等到天黑,又进了杨家院子,一番观察,见有间房子不时有仆人出出进进,便在夜深人静之时,踅摸到那间房子前,从窗户爬了进去,走到床前,借着床前的烛光,撩起蚊帐一看,里面熟睡的正是杨福钧。

这时杨福钧已被惊醒,他看见王希手提朴刀立在床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从枕头下取出一包东西,递给王希,语不成调:“壮—士—收—下—”

王希打开包裹,里面竟是一包银子!正要推还,却见杨福钧一副哀求神情,身子抖得像筛糠,心想,不如收下银子,换他一个心安,再说,这么长时间下来,盘缠已尽,便收下包裹,说:“我此番奔波,都为还你的爱刀而来,这个就算是你付的酬劳吧!这口刀我给你,你收好了!”说完,大踏步出了门,径直回四川去了。

王希走后,杨福钧再也睡不着了,他望着床头寒光闪闪的朴刀,想起十年之前,进京赶考,名落孙山,用尽了盘缠,遇上了同来赶考的张本贵,两人一见如故,结为知己,张本贵替他结清了食宿费用,还送他几十两银子的盘缠,结伴回乡。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两人外出赏月,走到一个乱山岗,杨福钧趁张本贵不备,一刀插入张本贵后背,取走张本贵身上的银子,连夜逃回苏州,从此弃文从商,用这些银子作本钱,竟然发了大财。没想到十年过去了,张本贵竟托人送来这把刀。这哪是刀,这是张本贵来索命呀!

杨福钧扯了块布,将刀包好,提着一把铁锨,悄悄走出庄园,外面月光如水,一如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他跌跌撞撞向前走,只觉身后跟着一个人,走得越快,那人跟得越快,很像是张本贵。杨福钧不敢回头,一路狂奔,直到跑不动了才停下来,挥动铁锨,拼着老命挖出一个深坑,解开布包,正要将刀扔进坑里,不想脚下一滑,自己先跌了进去,他挣扎着,想从坑里爬出来,却被从后面死死扯住,他吓得肝胆俱裂,连声求饶,不想后面一声不吭,只是将他死死扯住……

第二天,杨家人找到了吓死在坑里的杨福钧,只见一把朴刀插在地上,扎住了他袍子的一角……

给孩子心灵的启迪和美好的向往。读一些民间传说故事可以让孩子们更好地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更加热爱自己本民族的宝贵文化遗产。下面是本站小编为大家准备的中国民间传说故事集3则,希望大家喜欢!

中国民间传说故事集3则篇一

明朝嘉靖年间,江南泾县城里,有个小伙子叫马春,喜欢画画,他有个十多岁的弟弟,名叫马秋,马秋不喜欢画画,生性顽皮。

马春有个舅舅,住在泾县的邻县南陵县城里,马春自小便喜欢去舅舅家做客。他舅舅有个做生意的邻居,人称“周掌柜”,周掌柜有个儿子,名叫周行,周行与马春的年龄相仿,也十分喜欢画画,由于马春经常去舅舅家,所以他自小便结识了周行,又由于两人有共同的喜好,所以两人从小便成了一对好朋友,常聚在一起切磋画技。长大后,周行更是经常不辞辛苦,来到马春的家中探望。

这天,马春在家里画了大半天的画,感觉有些累了,便放下了画笔。这时,他的父亲走了过来,对他说,马秋中午出门去玩耍,现在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仍没有回来,让他赶紧去寻找。

马春连忙出了家门,可上街找了一圈,却没能找到马秋,一位熟人告诉马春说,他曾看见马秋去了城外。马春急忙出了城门,四下里寻找起来。

找了一炷香的工夫,马春仍没能找到马秋,这时,他来到了一片小树林里,突然,他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马秋,已经气息全无。马秋的脖子上有道深深的掐痕,显然,他是被人掐死的。

马春大叫一声,差点晕了过去,痛哭一场后,他飞快地跑到县衙,击鼓鸣冤。泾县知县领着一帮捕快、衙役,赶到了那片小树林里,经过验尸,发现马秋确系被他人掐死,知县连忙派出人手,查找凶手。

这一查,竟查了大半年时间,却没有查找到关于凶手的丝毫线索,马秋被害一案,因此成了悬案。马春整天精神恍惚,连一向喜爱的画画儿,也打不起精神来了,他的父亲便让他去舅舅家散散心。

这天,马春赶到南陵县城,来到了舅舅的家中,寒暄一番后,他出了大门,向周掌柜家走去—近一年时间没见到周行的面了,因此,他急着要见周行。

敲了几下周家的大门,门开了,周掌柜把马春迎了进去。马春在屋里左看右看,不见周行,便问周掌柜,周行去哪儿了?周掌柜叹了一口气,告诉马春说,大半年前,周行出门游山逛水、寻访名师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周掌柜还告诉马春说,他曾派人寻找过周行,但找了一个多月,根本没有找到周行的踪影。

听完周掌柜的一番话,马春不由得很是失望。在舅舅家逗留了几日后,他回到了泾县。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十年过去了。在这十年时间里,害了马秋性命的凶手,仍不知是谁;马春的父亲离开了人世,马春挑起了家中谋生的重担,做起了生意;马春每隔半年,都要去一趟周家,但周行仍杳无音讯,生死未卜。

这年三月的一天,马春去远在六百里外的庐州府,做了一趟生意。做完生意,他去新结识的刘掌柜的家中做客。走进刘家的花厅,马春看见墙壁上挂了几幅画,便仔细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一幅画引起了马春的注意,那幅画画的是竹子,与通常的竹子不同的是,那幅画上竹子的竹竿不是绿色的,而是红色的,像是抹上了胭脂一般,煞是好看。马春一数,画上共画着八根竹。

见马春被那幅画吸引住了,刘掌柜走了过来,说,那幅画是他在距离庐州城有两百多里路程的定远县城购买的。马春连忙问起详情来。

刘掌柜说,一年多前,他去定远县城做生意,结识了几位朋友,一天,在一位朋友家中吃饭时,遇上了一位以卖画为生的男子,那男子名叫吕胜,能画一手的好画。席间,大伙儿说起了各自家乡的风土人情,聊得很是热火,吕胜却默默地站起身,来到一张桌子前,用自己带来的纸张、画笔、颜料,画了一张画。画儿画成后,众人一看,都说那画儿画得失真了,因为那些竹子的竿儿是红色的—天底下竹子的竹竿都是绿色的,哪有红色的?即使是紫竹,杆儿也只是暗紫色而已,岂能红如胭脂?

听着众人的评点,吕胜默不作声,刘掌柜却喜欢上了那幅画,当场将它买了下来,带回了家中。

刘掌柜还说,其实他也知道,天底下没有红色的竹子,但他因为很喜欢,这才买下了那幅画。马春却说,他倒是确实见过红色的竹子。刘掌柜顿时好起奇来,问马春在哪里见过红色的竹子,马春一脸感伤地说了起来。

原来,周掌柜不但做生意是把好手,而且喜欢栽种花草树木。周家有一个大院子,里面被周掌柜栽了许多花草树木。那个院子里,有一丛紫竹,有一年,那丛紫竹当中,不知为何,忽然长出了一棵杆儿为红色的竹子,周掌柜感到很新奇、也很喜欢,于是把那棵红竹子,连根挖了起来,单独栽种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后来,那棵红竹子年年长出新笋,新笋长成的竹子,杆儿也是红色的。周行也非常喜欢那些红竹子,马春去周家做客时,曾见过那些红竹子,并从周行的嘴里,知道了它们的来历。

马春的一番话,不禁令刘掌柜连连感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告辞之时,马春向刘掌柜打听吕胜的住址,因为刚才,他已经决定,要去一趟定远县,请吕胜为他画一幅红竹图,并把它带回家中,以便寄托自己对周行的思念之情。不料,刘掌柜却说,他只知道吕胜住在定远县县城里,但却不知道吕胜的详细住址。

第二天,马春骑着马赶往定远县,到达县城后,他在一家客栈里安顿下来,然后四处打听吕胜家住哪里。马春原以为,要打听到吕胜的住址,恐怕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他很快便打听到了。原来,吕胜的画儿在定远县很出名,许多人都知道他家的住址。

马春兴冲冲地赶到了吕家的门前,扣响了门环,不一会儿,一个仆人走了出来,告诉马春说,吕胜去外地作画、卖画去了,不知何日才会回家。

马春在定远县待了五天,仍没能将吕胜等回家,因为急着生意上的事情,第六天,他只好离开了定远县,往泾县赶。

一路风尘仆仆,这天,马春路过南陵县城,而过了南陵县城,他只要再赶一百多里的路程,便能回到自己的家中了。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马春忽然心中一动:我何不顺道去看望一下舅舅和周掌柜?

想到这,马春把马头一拨,来到舅舅家的门前。和舅舅聊了一会儿天之后,马春来到了周家,见到了周掌柜。周掌柜告诉马春说,周行仍然没有消息。听着周掌柜的话,望着那丛红色的竹子,马春忍不住一阵伤感,他原准备将他此次在庐州城里,看见了一幅红竹图,并去定远县寻访作画人一事,告诉周掌柜,但他担心周掌柜听了,会更加思念周行,便忍住了没说。而周掌柜则惆怅道:“周行离开家时,这丛红竹子只有八棵,如今十年过去了,这丛红竹子已有一百八十多棵了。唉……”

听了这话,马春不由得浑身一震,他清楚地记得,那幅红竹图上所画的红竹子不多不少,正好是八棵—这个数目,怎么与周行离开家的那年,他家的红竹子的数目一模一样?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回到家中,马春越想越感到此事有些蹊跷,于是,他在家里仅仅待了三天,便待不住了,第四天一早,他策马直奔定远县—他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定远县城后,马春找了一家客栈,放下行李,然后直奔吕家。敲响大门,一位仆人走了出来,告诉马春说,吕胜不在家中。而马春则告诉那个仆人,他来自泾县,想与吕胜交谈一番。

说完话,马春正要回到客栈之中,忽然,从吕家的大门里,跑出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看样子要去街上玩耍。马春仔细一看那男孩的脸,顿时呆住了,因为那男孩的脸,竟与他的一位朋友小时候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而那位朋友,正是周行!

过了好大一会儿,马春才醒过神来,他追上那个小男孩,问了起来。小男孩告诉马春说,他是吕胜的儿子,而吕胜今天出门做客去了,要到晚上才会回到家中。

回到客栈之中,马春越想越觉得此事实在是蹊跷得很:吕胜的儿子非常像周行小时候的样子,这就说明,吕胜长得很像周行!吕胜画了红竹图,而周家当年的红竹子正好是八棵……老天,吕胜该不会就是周行吧?如果事情果然如此,周行为何要改姓换名为吕胜?他为何要来到距离南陵县如此遥远的定远县,又为何整整十年都没回一趟家?

马春越想越觉得不明白,次日一早,他起了个大早,再次来到吕家大门之外,扣响了门环,不料,扣了好大一会儿,仍不见有人开门。马春正在疑惑,吕家的一个邻居走了过来,告诉他说,吕家昨夜连夜遣散了仆人,全家人坐着一辆马车,不知去向。

吕家人怎么忽然连夜离开了家?马春呆立半晌,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吕胜昨晚回家后,那个仆人肯定向他禀报了我这位来自泾县的男子来访一事;而他连夜领着全家人离开了家,一定是害怕见到我。吕胜为什么如此害怕见到来自泾县的人呢?对,他肯定去过泾县,并在泾县做过亏心事!对,他肯定就是周行!可是,周行在泾县到底做过什么亏心事呢?我的弟弟马秋……天啦,马秋该不会死在周行之手吧?

想到这,马春的身子禁不住晃了几晃。半炷香的工夫后,他才总算稳住心神,回到了客栈之中,买来纸、笔、砚、墨,强忍着泪水,画起画来。

马春虽然已经多年没有动过画笔了,但他毕竟画过很多年的画,因此画起画来,仍然很是熟练。那么,他画的是啥呢?其实,他画的不是别的,正是周行的画像。

凭着记忆,马春很快便画好了周行的画像,当然,考虑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马春将周行画得成熟、健壮了许多,然后,他手持画像,到处打听起周行的行踪来。

半年后的一天,马春终于在距离定远县城有三百多里路程的寿县的一个小镇上,打听到了周行的踪迹:半年前,周行来到那个小镇上,买下了一个宅子住了下来,并又换了一个姓名,并不再画画了,整天待在家中,很少出门。

马春当天便赶到了寿县县衙,向寿县知县禀告了一切。寿县知县半信半疑地派出捕快,将周行抓来一问,周行果然不能自圆其说自己是哪里人、为何来到寿县?于是,寿县知县派人将周行押到了泾县县衙,让泾县知县审问此案。

泾县知县请来周掌柜和周家的多位邻居,确认了周行的身份,而周行无法解释自己为何要离家十年,只得招认他害了马秋的性命。

原来,十年前的那天,周行赶到泾县,想去马家,与马春切磋画技,无意中在泾县城外遇见了马秋。生性顽皮的马秋对周行的画一阵冷嘲热讽,周行一怒之下,掐死了马秋,并将尸体拖进了那片小树林里。接着,害怕被查出真相的周行回到家中,拿了一笔银子,对周掌柜说,他要出门游山逛水、寻访名师……就这样,心虚的他来到定远县,化名吕胜,住了下来,并娶妻生子……没想到,他最终会因为那幅红竹图,而露出了真面目……

周行被判了斩刑,行刑的那天,泾县万人空巷,而马春则独自一人,来到马秋的坟前,痛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