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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中国民间传说故事

民间传说故事还是有很多人去读的,关于一些中国的民间传说故事你了解多少?下面是本站小编为大家准备的有关中国民间传说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有关中国民间传说故事

有关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一

1945年初春,地处大虎山下的清风镇接连发生了几桩命案。被杀的,都是驻扎在此地休整的日本鬼子兵。第一个,好像叫小坂次郎。一天深夜,小坂突然失踪,直到两天后才被巡逻兵发现死在了山坳里。当在残雪堆中找到他时,人被扒得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从头到脚鞭痕累累,皮开肉绽。得此消息,步兵中队的中队长高桥正雄赶到了现场。睹此惨烈死状:高桥恶叨叨命令鬼子兵马上将清风镇的父老乡亲全集中起来,彻查凶手,但凡有一点嫌疑者,格杀勿论。命令既下,负责勘验尸首的军医官佐藤茂却叫住了他。

只一眼,高桥便断定,小坂是被人用鞭子活活抽死的。可佐藤茂翻来覆去忙活了半天,也没从伤口里提取到半丝鞭毛。不管是马鞭还是荆条,使出全力抽打了足有数百下,鞭鞭入肉,怎么着也该留下点物证。可事实是,伤痕里极其干净。高桥听罢,撇嘴冷哼:“难道,小坂君不是命丧鞭下?”

“是,打死他的是鞭子。”佐藤茂忙不迭地点头,紧接着又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可我觉得,不像是马鞭皮鞭。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佐藤茂从尸体伤口里夹出了一片非常薄的透明鳞片。眯眼辨别半天,他给出了结果:“是蛇鳞!”

蛇没有眼睑,眼睛处覆盖着一层透明鳞片,被称作透明膜;在蛇的腹部还生有一排特殊鳞片,叫做腹鳞。从形状可以断定,这是片腹鳞。也就是说,打死小坂次郎的人,使用的是一条柔软的蛇鞭。

“蛇鞭夺命?简直是荒诞不经,荒唐可笑!”高桥劈手赏了佐藤茂一个响亮的嘴巴子。也难怪,时下正值东北的三月,漫山遍野残雪堆积,即便三岁孩童都知道,蛇是冷血动物,冬眠时间长达半年,还不到苏醒的时候。再者,风冷如刀,蛇若出洞,必会被冻成僵硬的蛇棍,何来柔软之说?佐藤茂还要辩解,高桥已拔出指挥刀,率队冲进了清风镇。短短片刻,众乡亲便被如狼似虎般的鬼子兵驱赶出家门,集中到一起。一番叱骂,见无人接茬、指认凶手,高桥老羞成怒,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发了狠:“既然你们相互袒护,拒不认罪,好,凡家中搜出马鞭羊鞭者,一律就地枪决!”

“小鬼子,人是我杀的,你有种冲老子来!”蓦地,人群外传来一声喝骂。循声望去,众乡亲全愣了神—和高桥叫阵的,竟然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流落此地,平素沉默寡言、靠打柴卖柴为生的癞头张。

这个癞头张,个头不高,跛脚,头上似乎生过很严重的癞疮,落下了大大小小丑陋吓人的疤。自去年来到清风镇,大伙对他的印象一点都不好。原因很简单,癞头张嗜酒如命,只要赚到钱,不吃饭也要买酒,咕咚咕咚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往镇外的破庙里一钻,破麻袋一盖,呼呼大睡,大有一副得过且过、活一天算一天的架势。曾有人问过他老家在哪儿,家里还有啥人?他却像耳聋,哑巴,只字不言。此刻,只见他抱着破麻袋挤进人群,径直奔到高桥身前,咬牙切齿地骂道:“那个小鬼子欺凌妇女,猪狗不如,理当千刀万剐!”

“喂,你是用什么东西打死他的?”许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测,军医官佐藤茂抢在高桥正雄前面开了口。可不等癞头张回答,只见一个鬼子兵慌慌张张跑来,比比画画一通叽哩哇啦。高桥听得浑身一哆嗦,忙带上几个士兵扎进了不远处的松林。

又一个人高马大、名叫渡边的鬼子兵死了,双目圆睁,舌头外吐,脖子上留有一道淤血勒痕,身体直挺挺地栽倒在一棵歪脖老松树下。勘察完命案现场和鬼子兵的死状,佐藤茂说,在十米外的山路上,渡边正在行进,有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了他身后,用绳子套住他的脖颈硬生生拖进松林,然后挂上了歪脖树。等到渡边气绝身亡,那人又解开绳索,任他由半空摔落。不,勒毙渡边的不是绳子,而和杀死小坂次郎的一样,是蛇。因为,勒痕里也留有一片蛇的腹鳞!

勒住一个大活人的脖子,而后拖进树林挂上树,那这条蛇得有多长,力道多大?高桥愈发难以置信,惊恐喊道:“佐藤茂,请闭上你胡说八道的臭嘴。杀害渡边的,肯定是那个叫花子。”

“可是,渡边被害时,叫花子并不在现场。还有,他腿瘸,身材干瘦,就算背后突袭也未必是渡边的对手,更别说把他活着吊上树。”佐藤茂边说边四下瞅瞅,禁不住脸色大变—歪脖树周遭的积雪上,除了一道拖痕和他们几人的脚印,再无丝毫被踩踏之处。这一切足以证明,渡边是被那条蛇独自吊死的!

先是索命蛇鞭,后是夺命蛇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中队长高桥强按着满心惊悸,命鬼子兵押来癞头张,恶声恶气地问道:“你说过,是你杀死了我的士兵?”

“当然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癞头张恨恨说道,前日傍晚,小坂溜出驻地,盯上了一个过路的年轻女子。鬼鬼祟祟跟踪进山坳,小坂兽性大发猛扑上去,粗暴地撕烂了年轻女子的棉袄。哭叫和厮打声惊醒了宿身破庙的癞头张,癞头张拎起马鞭奔来,照着小坂劈头盖脸开抽。刚说到这儿,军医官佐藤茂便气急败坏地插话道:“你撒谎。我是军医,我验过尸首,抽死小坂君的根本不是马鞭!”

“不是马鞭,那就是羊鞭牛鞭,反正是抽打畜生的鞭子。”癞头张探手伸进破麻袋,抓出了一根用麻绳拧成的长鞭。佐藤茂抢在手中一瞧,随即嚷道:“高桥君,他在欺骗你,这是条新鞭子,上面没有血迹。”

甭管真凶是谁,既然有人认账,那就杀,杀一儆百。高桥正雄素来心狠手辣,行事歹毒,当即掏枪瞄准了癞头张的心口。大难临头,癞头张竟瞪视着高桥放声大笑:“小鬼子,中国有句老话,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多行不义,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瞅着癞头张那剔骨刀般泛着冷光的眼神,高桥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你、你是仝城人?”

“哈哈,你的狗眼还没瞎。”癞头张哼道,“没错,老子是仝城人,一路追到清风镇,就是为了找机会讨还血债,取你的狗命!”

高桥嘴角一挑,丧心病狂地扣动了扳机。据当时在现场的乡亲回忆,高桥正雄形同凶神恶煞,一连气开了三枪,每一枪都击中了癞头张的胸口,枪声震耳,血流汩汩,但癞头张怒目圆睁,兀立不倒。虽说高桥残暴冷血,杀人如麻,却也惊得抖如筛糠,带着鬼子兵仓皇撤进了驻地军营。此后没几日,清风镇的百姓便打听到了癞头张的身世。癞头张,本名叫张舜礼,家住距离清风镇百里之外的仝城。去年夏末,高桥正雄和他所带领的步兵中队驻守仝城,遭到抗联部队的围剿,被打得落花流水,比丧家狗还惨。溃败途中,高桥放纵部下烧杀抢掠,为所欲为。那天,高桥和张舜礼碰过面。高桥带领小坂次郎、渡边等几个鬼子兵放火烧了张舜礼的房子,残忍地枪杀了他的妻子。张舜礼要和鬼子兵搏命,却被反锁进火光冲天的屋子里。他头上的疮疤,便是被火烧的。能从熊熊火海中死里逃生,没被烧死呛死,许多人都咋舌称奇。当日,张舜礼一苏醒就不辞而别。而在被烧得惨不忍睹的废墟中,邻人惊讶得发现居然有一摊带着冰碴的冷水。要知道,那时时令刚刚立秋,能热死人的秋老虎还在逞威,又怎会有冰?

为了救清风镇的数百乡亲,癞头张惨遭高桥正雄的毒手,大义赴难。念及他舍命相救的恩德,鬼子兵前脚一撤,乡亲们便眼含热泪为他收了尸,修坟立碑,安葬在了大虎山中。按说,这两桩诡异命案也将成为不解之谜,就此告一段落,可没过半月,在鬼子兵驻地,又一出耸人听闻的怪事上演—一条通体如冰的飞蛇破窗而入,既稳又准地咬断了一个鬼子兵的喉咙!这次,中队长高桥正雄和军医官佐藤茂看得真真切切,那条蛇长达两米,粗如手腕,细颈大头,模样无比怪异骇人。惊慌之中,乱枪如雨,花斑蛇在凌空飞出院墙时中弹,铲状蛇头被击断。捱到天亮,佐藤茂战战兢兢走出院,却没找到蛇身。

也许,是被野狗叼走吃了,蛇无头要能活,除非成了精怪。直到此时,高桥正雄也终于相信了佐藤茂的推测,先后杀死他三名士兵的,确实是这条大蛇。好在隐患已除,再不必担惊受怕。然而,让他做梦都没梦到,癞头张临死前说的报应正在鸭绿江边候着他。侥幸活命并记下这段惊魂经历的,正是军医官佐藤茂。战后,他在回忆录中写道:“这一天,是1945年的6月24日。高桥君的步兵中队接到任务,用船装运阵亡将士的近千只骨灰坛回国……”

那日,装完骨灰坛,高桥正雄手臂一挥,下了出发的命令。船到江心,无风无浪,佐藤茂无意中一扫,突然发现骨灰坛在动。骨灰坛里,装的当然是亡灵骨灰,怎么会动?高桥也觉纳闷,便命押运士兵启开封口,查看究竟。那个鬼子兵刚弯下腰,一条花斑蛇便如冷箭般疾蹿而出,死死咬住了他的喉咙。眨眼工夫,鬼子兵便痛叫倒地,抽搐成一团。

“有蛇,是毒蛇!”佐藤茂失声惊叫。叫声未落,就见十几只骨灰坛全在动,发出了人的“咝咝”声。变故突生,高桥尚未醒过神,一条条花斑蛇宛若长了翅膀,纷纷从骨灰坛中飞出,各寻攻击目标。一时间,船上炸了窝,乱了套,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杀了它们,快开枪杀了它们!”高桥边狂躁叫嚣边拔出枪,四下乱射。几个遭蛇攻击的鬼子兵早吓破了胆,豕突狼奔中撞上高桥的枪口,做了枪下鬼。一条大蛇倏地飞起,张开大口咬向高桥的脖颈。

那条大蛇远比其他的花斑蛇要长,要粗,体白如冰,更诡异的是,它的头侧还留有一个非常显眼的伤疤。完全能看得出,那原是条双头蛇,只是另一个头已被击掉。毫无疑问,它就是那条蹿进驻地索命的大蛇!一想明白这些,军医官佐藤茂当即骇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栽进了鸭绿江。

在这条开往日本的货船上,包括中队长高桥正雄在内共有14人,除佐藤茂外全部命丧蛇口。此后不久,二战结束,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佐藤茂因罪行较轻,被遣返回国。后来,他查阅了大量资料,总算在中国古籍中寻到了关于双头蛇的点滴记载:寒冰之虺,一身两口,千年与寒冰为伴,修身修心,五百年方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

佐藤茂坚信,夺了高桥性命的,当是在冰天雪地中仍行动如飞的寒冰之虺。而据清风镇的百姓传扬,自癞头张遇难那年起,每逢祭日,夕阳西下时分,总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默默伫立坟前,似在和癞头张说着什么。有人猜测,癞头张以打柴过活,常年在深山老林里转悠,机缘巧合,他曾救过一条寒冰之虺。而那个白衣男子,很可能就是那条虺。万物有灵,缘于救命之恩,它才会在火中结冰报恩,在鬼子兵的驻地索命,并召集蛇族悄然潜入骨灰坛,惩治作恶多端的高桥正雄。不过,这只是坊间传说。因为,从没有人看清过白衣男子的面目。每次不等靠近,他便快如一阵风,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关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二

一、宝藏

月落西山,更深露重,偌大的相府之中,唯有谦和园仍亮着灯火。

宰相韩翊俯首案前,细细研究着一张泛黄的旧纸。房门响起轻叩声,清冷的声音自夜风中传来:“老爷。”韩翊抬头回道:“请进,夫人。”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子走进屋来。

明晃晃的烛火照亮了她的容颜,一道可怖的伤痕自左眼角直到唇角,将半张脸硬生生割裂成两半,而在另一边,一团巴掌大的淡青色似墨一般染了大半个脸颊,乍一看去,整张脸十分可怖。

可若细瞧,女子五官精致,脸型漂亮,尤其是一双眼睛,似夜空最璀璨的星辰一般熠熠生辉,底子本应不错,可惜被刀痕和青疤毁了。

韩翊放下手中的纸,眉头微皱:“风寒才好不久,怎还不歇下?”责备的话,语气中却带了浓浓的关怀,似这春日的晚风一般熨帖暖心。

韩夫人微微一笑,看到一边堆积如山的书信折子,她的眉头微微拧起:“还是没有进展?”

三年来,地震、大旱、洪涝和如今的瘟疫,几乎将这个建立不久的新皇朝拖垮。本就百废待兴,如今更是雪上添霜,身为当朝宰相,怎能不愁?

韩翊长叹一声:“归根到底,还是一个‘钱’字。若是撑不过这一载,怕是国中有变。事到如今,我也唯有走最后一步,赌一把了!”

韩夫人问:“赌什么?”

韩翊将研究了一晚上的纸递给她:“赌运气。看能否打开前朝景帝的地宫,取出其中巨大的宝藏。”

韩夫人看着手上的旧纸。这是一副地图,图上三山高耸,南山口九条巨龙飞腾,环绕着一个巨大墓门。

打开这道墓门,便是前朝最后一位皇帝景帝的地宫了。民间流传,景帝生前几乎将整个国库都搬入了地宫,地宫中的金银做山河,玉石堆砌成宫殿,更有宝石夜明珠点缀成日月星辰,这些财富和奇珍异宝足以新建一个王朝!

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至今仍没人打开过这座地宫。地宫的唯一入口是九龙环绕的山门,除此之外,无论盗墓者试图从何处进入,都未能成功过,更诡异的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莫名其妙地惨死了。

久而久之,盗墓者少了,景帝地宫也渐渐成了一个传说,只有说书人才会提起。

蓦地,韩夫人的眼猛然一亮,她指着地宫入口的石碑问:“这上面刻的是……牡丹?”

韩翊点点头:“是,或者准确地说,是牡丹花后,魏紫。”他顿了顿,指尖滑到魏紫重重叠叠的花瓣中心,“虽说我未曾见过这艳冠天下的花,但照常理推断,花中应有蕊,可这碑上的魏紫却无,着实让人不解。地宫建得精妙绝伦,此种谬误,景帝怎能允许?”

韩夫人低眉沉思,许久才以近乎呢喃的声音轻道:“没有花蕊的魏紫……我似乎见过。”

韩翊猛然站直身子,惊道:“阿痕,你在何处见过?”阿痕是韩夫人的闺名,她用力回想,却还是遗憾地摇摇头:“想不起来,但我确实应该见过。”

韩翊惊愕的神情慢慢恢复成正常,道:“这副地宫图我研究了许久,各处都挑不出一丝破绽,唯有这朵魏紫。恐怕,这就是入地宫的关键啊!”他笑了笑,语调轻松了不少,“算了,不想了,待手头几件急事处理好,我直接去景帝陵一趟。”

韩夫人道:“也好,我同你一起。”

韩相办事效率极高,两天后便准备好了一切,夫妇两人带着几个贴身随从,往前朝旧都而去。

二、痛苦的回忆

每个女孩都珍惜自己的容貌,可一出生就破了相的阿痕,无论如何打扮,都是别人眼中的丑八怪。

更何况,没有人会替她打扮。自打阿痕记事起,她都是一身男孩子的破旧衣服,上山捡柴,做饭洗衣,操持着家中的大小粗活。

她不是没有亲人,她有母亲的。只是,不如没有。如今的韩夫人仍旧这般认为。

她那么能干,自己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还能养鸡、绣花赚钱,为什么每天要对着那个讨厌的女人?阿痕在被母亲又一次责骂后,收拾了小小的行囊,负气离家出走。

可是她终究还是个孩子,一不小心掉到了猎人的陷阱中,脚被夹得鲜血淋漓,痛入骨髓。阿痕放声大哭,哭得晕了过去,再醒来时脚已疼得没有知觉,人也冻得晕晕乎乎。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忽然之间,她很想念母亲,想着母亲发现她不见了,会来找她,见她受伤了,会像阿翠的娘抱着阿翠一样,给她哼好听的歌。

很多年后,阿痕想起那个可怕的黑夜,明白了当时所做的一切,不单单是负气,更是希望得到母亲的怜惜。可是,她深深地失望了,当晚,是邻居牛大伯带人找到了她。母亲,自始至终未曾出现。

脚上的伤慢慢好了,可是心上的伤却再也无法愈合。母亲冷冷地对她说:“你想走,随时都可以走。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阿痕死死咬住唇,不让眼泪滚出眼眶,她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话吐出胸膛:“我会活得很好,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自此,母女陌路。

阿痕十三岁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些凶恶的官兵,生逢乱世,每隔几年都有官兵来,幸运时他们只是路过,不幸时他们会将村里掠夺一番,村民们也都习以为常了。

这日,村头的木匠学徒阿柳哥将阿痕预定的椅子搬来,阿痕递了碗水给他。阿柳朝她感激地笑笑,阿痕也回以一笑。

这时候,母亲突然从屋里冲出来,狠狠甩了阿痕两个巴掌,骂她不要脸,勾搭男人:“早知你这般下贱,我就不应只弄花你的脸,应该一生下来就掐死你!”

气得满脸通红的阿痕呆了,她慢慢走到母亲面前,发出连她自己都觉得害怕的声音:“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好,今日我就走,我们彼此都落得眼中干净!”

黄昏中,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村庄,有满脸凶相的士兵拦她,她回以更凶恶的脸,那男人吓了一跳,赶紧让她走了。

十三岁的阿痕从此无父无母,浪迹天涯,几番徘徊在生死边缘,学了一身本领,救了陵王手下的谋臣韩翊。后来,陵王登基为帝,韩翊为相,她作为他的夫人站在他的身边,相濡以沫至今。

三、再相见

韩氏夫妇终于来到了景帝陵。陵墓由三山环绕,入口在南山,跟韩翊纸上的图一模一样,九条用汉白玉雕刻而成的巨龙,绕着一块玄武墓碑,碑上刻着古老的图腾,其间一朵石雕魏紫朝着旭日怒放,而层层叠叠的花瓣中,却没有花蕊。

韩夫人越看越觉得那朵魏紫似曾相识,不禁伸手触摸。指尖一触及那冰冷的玄武石,心头忽然一颤,随即心猛烈地跳动起来,浑身血液急速流动,一浪又一浪地叫嚣着,耳边嗡嗡直响,似有一个声音从遥远处传来:“你,回来了……”

韩夫人收敛心神,手指在玄武石上猛然一滑,被石上的尖锐处划破肌肤,血渗了出来,刹那之间,体内那汹涌澎湃的血液似找到了出口,源源不断地从指尖涌向玄武石。

“阿痕!”随着韩翊的惊呼,近身侍卫立刻将韩夫人拉了出来,可她的人离了墓碑,血却还如一条细线涌入玄武石。韩翊急忙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指尖放入自己的嘴中,用力吸住。

韩夫人茫然地看了韩翊一眼后,昏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午后。她竟昏睡了一日一夜。

一直守着她的韩翊,急忙唤侍女送来清粥,仔细喂她喝下。韩夫人皱着眉道:“那块墓碑,好像在召唤我……”韩翊放下碗,面色沉重:“相传,景帝命人在地宫中施了上古巫术。若要进入地宫,就必须解开巫术封印;而能解开封印的,只有那施术之人。外人若是想强行进入,必受巫术诅咒而亡,这也许是那么多盗墓者莫名死去的缘故吧。”

韩夫人听罢,道:“那施术之人是谁?”

韩翊摇摇头:“不知。此事只有景帝和她的皇后知晓,可惜两人均自焚于昭阳宫,打开地宫之谜的秘密便随之而去了。我此番来也只是碰碰运气,并不抱多大希望。”

韩夫人看着指尖上的伤痕,心念一动:“我隐隐觉得,我可以打开那道门。我的血渗入那玄武石时,我看到那朵魏紫活了,花瓣一片片张开。我想—再试试……”

“不可!”韩翊毅然打断韩夫人,“如此凶险之事,我绝不会让你尝试!”

韩夫人心中一暖,两人相守多年,彼此都明白对方脾气,便不再提了,只道:“外面天气似乎不错,你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韩翊自是同意,便帮她披好披风出门,院中,传来小孩的哭号声,两人循声望去,原来是主人家的小娃娃跌倒了。

“你,是阿痕?”头发白了一半的中年男子,从院子的另一边走来。韩夫人从回忆中惊醒,打量了他半天,不确定地问:“阿柳?”

中年男子很高兴地说:“是啊是啊,我是阿柳!这么多年来,你一点都没变。我可成老头子了,连孙子都有了。”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刚刚哭泣的孩子说,“那小娃儿,前年儿媳妇生的,虎头虎脑,跟我小时候一样!”

遇到旧时的熟人,韩夫人心情开朗了不少,颔首笑道:“是有你小时候的样子,这里是双溪村?”

阿柳答:“是呀,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呢。人哪,总是要叶落归根的,更何况,你娘还在等着你盼着你呢。”

韩夫人笑容一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阿柳叹了口气,面露不忍:“你呀,就当我多嘴吧。这么多年,你娘过得挺不容易的,她性子本就孤僻好强,跟村里人也不大来往,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山下。

”你走后的第五年,你娘病得不省人事,要是我再迟发现一两天,恐怕她就没了。我守着她,她说胡话,一直一直念着你的名字,还哭了……“

阿柳讲着讲着,自己的眼角也湿了,用袖子擦了两把,继续道:”再后来贼人来了,我劝她走,她死都不肯,说,要是我走了,阿痕回来找不到家怎么办呢?“

韩夫人浑身颤抖,强忍着的泪在听到这句话时,终于似决堤的洪水流了出来。阿柳见她这副样子,也不再说什么了,只长叹一声:”这世上,怎么有不疼爱儿女的娘呢?你娘啊,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韩夫人用力将眼泪逼回眼中,深吸一口气,问:”我娘,她还在村子里吗?“

四、父亲

韩夫人阿痕回到小屋,伫立在黄昏的余晖下,始终没有勇气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屋里传来咳嗽声,斑驳得看不清颜色的木门慢慢打开,白发老妇佝偻着腰背,一步一步地走到院子里。老妇像是生着病,路走得格外艰难,一个踉跄就往地上倒去,在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阿痕已经冲上前扶住了老妇。

阿痕的身子僵住了,老妇的身子也僵住了。许久,老妇缓缓抬起头,满是疤痕的脸上平静如昨日:”你……回来了。“

阿痕回答:”嗯,我回来了。“那二十年的光阴似乎不存在一般,只是离家的少女回家罢了。

阿痕娘点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咳咳……“猛烈地咳嗽起来,身子也往下滑,阿痕一把抱住她。觉得不太对劲儿的韩翊上前给阿痕娘把脉:”是瘟疫,阿痕,你放手。“

阿痕却仿佛没听见,将母亲抱到床上:”相爷,劳烦您给我准备治瘟疫的药。我要守着……娘。“母亲的病着实很重,阿痕不管不顾地守着她,一点一滴地讲着这二十年来的事。

”相爷对我很好,只是如今天下多灾,国库空虚,能帮皇帝和相爷渡过这一难关的,就是前朝景帝陵的宝藏了。我和相爷也是为此而来。“阿痕握着母亲的手,轻轻地说,”娘,你会好起来的,以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韩翊站在门口,轻声叹息。

屋内,昏睡中的阿痕母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韩翊给她施针,阿痕给她喂药,药水喝了一半被母亲咳了出来,阿痕见她枕边有一块小帕子,急忙取了给她擦嘴。

韩翊眼尖,看到帕子上所绣之物,蓦然睁大了双眼。

这时,阿痕母亲悠悠转醒,无力地对阿痕说:”带我……去看看你的父亲吧……“

阿痕一怔,这是母亲第一次提及父亲,她曾以为,这是一个禁忌,母亲永不会开口。她点点头:”好。“

五、牡丹之王

韩翊用尽了所带的珍贵药材,才让阿痕母亲可以经受住路途的颠簸。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一行人朝南而行。在到达景帝陵的时候,阿痕母亲说:”到了。“

阿痕诧异地看着母亲,母亲却只是让阿痕扶她下车。她颤着脚,艰难地走向那九条白玉巨龙,在玄武墓碑前止了步。

”娘……“阿痕唤母亲,母亲却只是回过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蓦地,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阿痕母亲朝玄武墓门狠狠撞去,刹那鲜血如注,尽数落在墓门上。那墓门如张开血盆大口,母亲的血似泥牛入海,只眨眼工夫便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娘!“阿痕大骇,上前去拉母亲,母亲却不知从何生出一股力气,硬生生将她推开,喘着气说:”阿痕……这是最后一件……娘能为你做的事了……“

阿痕不放弃,韩翊等人也上前帮忙,可已经来不及了。那伤口太大,而那墓碑吸血的力量太强,只片刻工夫,母亲已倒在地上,没了气息。阿痕抱着母亲的尸体浑身颤抖。此时,吸饱了阿痕娘鲜血的玄武墓碑透出一股诡异的白色来,墓碑上古老图腾散发着炫目的光华。而在这一圈一圈如涟漪般扩散的光中,魏紫层层叠叠绽放,竟开出了真正的、活着的花!

只是,花中间仍旧没有花蕊。

待魏紫迎风怒放,阿痕看到母亲的身上飘出九道浅浅的光,落在魏紫花心。然后,那里长出了花蕊,金灿灿的,是旭日刺目的色彩!

山间传来隐隐的震动,墓门缓缓打开,金山银海的光亮从地宫中传来。

阿痕呆了,众人也呆了。

”景帝皇后魏紫,乃牡丹花神后裔,以血肉精魄为养料,能孕育出世间最美的花。这传言竟然是真的……“韩翊讷讷地说。

”她不但是最美丽高贵的皇后,也是最坚强勇敢的母亲。“韩翊抱着哭得像个孩子的阿痕,叹息道。随着魏紫皇后的离世,很多秘密都再不会有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当年景帝让皇后跟他一起死时,皇后为了肚中的孩子,在火烧毁自己容貌后,用巫术逃离昭阳宫,隐姓埋名活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为了让女儿平安活下来,皇后本想划花她的脸,可一刀下去后。女儿啼哭不止,她再也狠不下心,便用了青色药物遮掩那将来必如自己一般美丽的容颜。

没有人知道,为了让女儿即便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她忍住心痛,从小训练女儿。那日女儿离家误落陷阱,伤得极重,是她用巫术暗暗替女儿疗伤。女儿的伤好了,可她却因耗尽心神内伤严重,而在女儿面前却装出没事人一般。

也没有人知道,前朝乱贼也不知从何探得她未死的消息,来找她开启地宫时,她狠心将女儿赶出了家门,她们一族人的身上有太多秘密,她不能让女儿被人发现。

在女儿离家的那漫长二十年,她一直珍藏着女儿幼时的小肚兜,肚兜上绣着世间最美的花,魏紫,还刻着八个字:一世长安,一生喜乐。

有关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三

云城县县令黄天才是个贪官。这天上午,他正和心腹商量以治理云水河为借口求朝廷下拨银两的事,突然,一名衙役跑来禀报,说有人要面见县太爷有要事相告。

来人是云城县卖烧饼的王二,他是特意来向黄天才告密的—

原来,七日前云城县来了一个江湖郎中,这郎中姓华,据说是华佗的后裔,医术高明,医治好了城中人不少的疑难杂症。刚才,米行刘老板把华郎中请到米行给儿子看病。看过病后,刘老板好心提醒华郎中:“听说皇太子得了一种怪病,你医术如此高明,何不进京为皇太子医治怪病?如能医治好了,赏金千两,一辈子荣华富贵啊!”按说刘老板也是一片好心。可这华郎中性格太直了,刘老板话音刚落,立刻气愤地说:“赏金再多也不稀罕!皇上荒淫无道,他儿子患此怪病,那是报应……”巧的是王二前去买米,正好撞上,为了赏银,立刻跑来向黄天才告密。

半年前,皇帝的三儿子玩耍时不慎摔倒,一头磕在石头上就成了傻子,找了好多医生都没有医治好。这病其实就是脑瘫,可当时医学不发达,找不到病因,就说是怪病。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天下之大,皇上不相信就没人能医治好儿子的病。于是当即下旨,谁能医治好太子的病,当官的官品连升三级;如果是平民百姓,赏赐黄金千两。

听了王二的诉说后,黄天才眨巴着一对老鼠眼,立刻暗自盘算开来:真是天赐良机啊!我何不趁此机会抓了那华郎中试探一下,看他是否真的有本事能医治好这痴傻之病?如果真能医治的话,我逼他说出秘方,然后自己亲自为太子治病,不就……

主意拿定后,黄天才立刻吩咐衙役捕头前去捉拿华郎中。真是祸从天降。可怜华郎中正在给人把脉看病,突然就被衙役们不容分说绳捆索绑抓到了县衙。进了县衙,黄天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华郎中来了个下马威,命令衙役打了他二十大板。打过之后,这才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非法行医不说,还敢口出污言秽语诋毁圣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华郎中知道有人告密,自己抵赖不过,于是也没申辩,任由黄天才处置。

当天夜里,黄天才派师爷找到华郎中劝他:“现在,你的命就攥在县太爷手里。要想活命的话,就看你有没有医治痴傻之病的本事了。你如能医治痴傻之病,也许还能活命……”

这人谁不怕死呀!华郎中一听,立刻就软了下来,说自己有把握能医治好痴傻之病,请求不要杀他。师爷一听心中大喜,立刻对华郎中说:“如果你真能医治痴傻之病,那就把秘方写出来吧……”就这样,在师爷的威逼下,华郎中权衡利害,终于把医治痴傻之病的秘方写出来交给了黄天才。

华郎中早被吓怕了,交出秘方后,生怕再节外生枝惹出麻烦,于是立刻收拾行李离开了云城小县。

再说黄天才,得了秘方后心中大喜:这下好了,我很快就可以升官了……正洋洋得意,夫人突然走过来埋怨他说:“你怎么知道这秘方是真是假?要是他给你的秘方是假的,万一把太子医治死了,别说升官了,你连脑袋都保不住!”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听到这儿黄天才猛然就是一惊:“对呀!那个华郎中要是骗了本县可咋办?”想到此,黄天才立刻吩咐捕头、衙役前去把华郎中再请过来。可时间不长,一班衙役和捕头回来了,说那华郎中早已离开县城不知去向。

尽管黄天才升官心切,但没有把握的事情他可不干。于是,就暂且把给太子治病的事情先搁了下来。

这天上午,城里大户马德山的父亲过七十大寿,请黄天才过去喝酒。在马德山家里,黄天才看到了一个痴傻的孩子。黄天才当时就是一愣:哎呀,这孩子和皇上的三儿子得的是一样的病啊,都是痴傻!

看着眼前的傻孩子,黄天才心中大喜:我何不先在这傻孩子身上试试?如果不行,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万一那华郎中的秘方不假,真能管用,我不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为皇上的傻儿子医治了嘛!

想到这,黄天才就找机会问马德山:“这傻孩子是谁呀?看样子有病吧?”

见县太爷问起,马德山就叹了口气说:“他是我外甥!唉,我姐的命苦啊!就这么一个儿子,还得了这么个怪病,把人都愁死了……”

听到这儿,黄天才立刻编瞎话假惺惺地对马德山说:“你是有所不知啊,其实,我们黄家世代行医,一直到了我曾爷爷,才开始做官。我爷爷曾留下一个祖传秘方,专治这种痴傻病,如果你信得过我,不妨一试。”

听到这,马德山不由得问:“听说皇上的三儿子得的也是这种病,正在全国上下到处悬赏呢,你有这秘方,咋不去试试呢?”

黄天才当然不能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于是眉头一皱又编了个瞎话说:“这事我也是前不久刚刚知道。不过我已经托朝中一个当官的亲戚问过了,现在,正由一个西域神医在宫中给三太子医治呢。我眼下不好插手啊,要治,也得等到那个西域神医治不好离开了,我才能前去一显身手呀!”

听黄天才这么说,马德山放心了,立刻请黄天才配药为他外甥医治。

再说黄天才,为了尽快验证秘方的真伪,回去后,立刻按照秘方,为马德山的外甥配制了一百服中药。

药送出去后,黄天才不放心,想:到底这秘方是真是假,也不知道那孩子喝了这药后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正在担心,马德山来了,告诉黄天才,说孩子喝了药后,没有任何异常反应。黄天才这下放心了。不过他也明白,这种痴傻病是慢性病,不是短时期就能治好的,因此,后来就把这事给淡忘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三个月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这天上午,黄天才正和师爷商量事情,突然听到外面人声嘈杂。黄天才急忙吩咐下人前去打探。时间不长,下人跑了回来,说是有人抬着礼品谢恩来了。黄天才一听,立刻和师爷前去相迎。走出来一看,只见马德山带着一大帮子人,正抬着礼物吹吹打打走过来。等来到近前一问才知道,原来马德山他外甥的病被治好了,他们全家这是前来感谢黄天才呢。黄天才一听大喜,立刻把众人往县衙里面让。等进了县衙,马德山就带着姐姐、姐夫和外甥来到了黄天才面前谢恩。黄天才仔细一看马德山的外甥突然就被惊呆了:哎呀!这秘方真是太神奇了!这个先前痴傻的孩子,果真变了,你看他那双眼睛,灵光四射,一看就和先前不一样。

等马德山他们走后,黄天才可就乐坏了:“管用……那个华郎中没有骗我……这秘方是真的……”

第二天,黄天才就备上厚礼去了京城。黄天才有个亲戚在朝中做大官,听黄天才说明来意后,收下厚礼,第二天上朝,立刻奏明圣上。皇上一听说有人能给他傻儿子治病,这举荐者又是身边大臣,当然高兴,立刻传旨,宣黄天才进宫。

就这样,黄天才成了御医,开始为皇上的傻儿子治病。可让黄天才没有料到的是,那傻儿子吃了他亲手配制的药后,第二天突然一命呜呼了!

给皇上的儿子看病,那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啊!黄天才小心加小心,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皇上可不管他这些,听说儿子被黄天才给医治死了,一气之下,立马传下谕旨,黄天才,还有他那个在朝中当大官的亲戚,全部灭门九族。

黄天才一心想着升官,可没想到最终落了个如此的下场。可这黄天才直到被绑缚法场,还一直苦苦思索:我这秘方管用啊!三个月的时间,把马德山他外甥的病都治好了,可到了皇上他傻儿子身上咋就出了事呢?

黄天才贪赃枉法,财迷心窍,欺压百姓,老百姓恨透了他。听说黄天才被灭门九族,云城县的老百姓高兴坏了,大家载歌载舞鞭炮齐鸣,就像过大年一样高兴。欢腾的场面上,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就议论开了:“你们知道黄天才为什么会被灭门九族吗?这都是马德山的连环计使用得妙啊!”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马德山的巧妙安排。那个行医的华郎中是马德山的一个好朋友,他医术高明不假,但要说医治痴傻之病,他可没有那本事。他来云城县行医,其目的就是为了引诱黄天才上钩。那天,卖烧饼的王二找黄天才告密,是马德山的安排;马德山父亲过生日那天,黄天才见到的痴傻孩子,也是马德山故意安排的。马德山有个痴傻外甥不假,但这痴傻孩子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呢。那天马德山带人前去谢恩,黄天才见到的,其实是痴傻孩子的哥哥。黄天才升官心切,终于中了马德山利用配方借刀杀人的圈套。最后非但没有升得了官,还连累他那个在朝中当大官的亲戚,全落了个灭门九族的下场……

知道事情的经过后,有人提议说:“马德山为民除害立了大功,我们应该前去表示感谢才是……”

大家一听觉得有理,于是一起去了马家。可来到马家一看,这里早已是人去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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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一

1945年初春,地处大虎山下的清风镇接连发生了几桩命案。被杀的,都是驻扎在此地休整的日本鬼子兵。第一个,好像叫小坂次郎。一天深夜,小坂突然失踪,直到两天后才被巡逻兵发现死在了山坳里。当在残雪堆中找到他时,人被扒得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从头到脚鞭痕累累,皮开肉绽。得此消息,步兵中队的中队长高桥正雄赶到了现场。睹此惨烈死状:高桥恶叨叨命令鬼子兵马上将清风镇的父老乡亲全集中起来,彻查凶手,但凡有一点嫌疑者,格杀勿论。命令既下,负责勘验尸首的军医官佐藤茂却叫住了他。

只一眼,高桥便断定,小坂是被人用鞭子活活抽死的。可佐藤茂翻来覆去忙活了半天,也没从伤口里提取到半丝鞭毛。不管是马鞭还是荆条,使出全力抽打了足有数百下,鞭鞭入肉,怎么着也该留下点物证。可事实是,伤痕里极其干净。高桥听罢,撇嘴冷哼:“难道,小坂君不是命丧鞭下?”

“是,打死他的是鞭子。”佐藤茂忙不迭地点头,紧接着又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可我觉得,不像是马鞭皮鞭。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佐藤茂从尸体伤口里夹出了一片非常薄的透明鳞片。眯眼辨别半天,他给出了结果:“是蛇鳞!”

蛇没有眼睑,眼睛处覆盖着一层透明鳞片,被称作透明膜;在蛇的腹部还生有一排特殊鳞片,叫做腹鳞。从形状可以断定,这是片腹鳞。也就是说,打死小坂次郎的人,使用的是一条柔软的蛇鞭。

“蛇鞭夺命?简直是荒诞不经,荒唐可笑!”高桥劈手赏了佐藤茂一个响亮的嘴巴子。也难怪,时下正值东北的三月,漫山遍野残雪堆积,即便三岁孩童都知道,蛇是冷血动物,冬眠时间长达半年,还不到苏醒的时候。再者,风冷如刀,蛇若出洞,必会被冻成僵硬的蛇棍,何来柔软之说?佐藤茂还要辩解,高桥已拔出指挥刀,率队冲进了清风镇。短短片刻,众乡亲便被如狼似虎般的鬼子兵驱赶出家门,集中到一起。一番叱骂,见无人接茬、指认凶手,高桥老羞成怒,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发了狠:“既然你们相互袒护,拒不认罪,好,凡家中搜出马鞭羊鞭者,一律就地枪决!”

“小鬼子,人是我杀的,你有种冲老子来!”蓦地,人群外传来一声喝骂。循声望去,众乡亲全愣了神—和高桥叫阵的,竟然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流落此地,平素沉默寡言、靠打柴卖柴为生的癞头张。

这个癞头张,个头不高,跛脚,头上似乎生过很严重的癞疮,落下了大大小小丑陋吓人的疤。自去年来到清风镇,大伙对他的印象一点都不好。原因很简单,癞头张嗜酒如命,只要赚到钱,不吃饭也要买酒,咕咚咕咚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往镇外的破庙里一钻,破麻袋一盖,呼呼大睡,大有一副得过且过、活一天算一天的架势。曾有人问过他老家在哪儿,家里还有啥人?他却像耳聋,哑巴,只字不言。此刻,只见他抱着破麻袋挤进人群,径直奔到高桥身前,咬牙切齿地骂道:“那个小鬼子欺凌妇女,猪狗不如,理当千刀万剐!”

“喂,你是用什么东西打死他的?”许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测,军医官佐藤茂抢在高桥正雄前面开了口。可不等癞头张回答,只见一个鬼子兵慌慌张张跑来,比比画画一通叽哩哇啦。高桥听得浑身一哆嗦,忙带上几个士兵扎进了不远处的松林。

又一个人高马大、名叫渡边的鬼子兵死了,双目圆睁,舌头外吐,脖子上留有一道淤血勒痕,身体直挺挺地栽倒在一棵歪脖老松树下。勘察完命案现场和鬼子兵的死状,佐藤茂说,在十米外的山路上,渡边正在行进,有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了他身后,用绳子套住他的脖颈硬生生拖进松林,然后挂上了歪脖树。等到渡边气绝身亡,那人又解开绳索,任他由半空摔落。不,勒毙渡边的不是绳子,而和杀死小坂次郎的一样,是蛇。因为,勒痕里也留有一片蛇的腹鳞!

勒住一个大活人的脖子,而后拖进树林挂上树,那这条蛇得有多长,力道多大?高桥愈发难以置信,惊恐喊道:“佐藤茂,请闭上你胡说八道的臭嘴。杀害渡边的,肯定是那个叫花子。”

“可是,渡边被害时,叫花子并不在现场。还有,他腿瘸,身材干瘦,就算背后突袭也未必是渡边的对手,更别说把他活着吊上树。”佐藤茂边说边四下瞅瞅,禁不住脸色大变—歪脖树周遭的积雪上,除了一道拖痕和他们几人的脚印,再无丝毫被踩踏之处。这一切足以证明,渡边是被那条蛇独自吊死的!

先是索命蛇鞭,后是夺命蛇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中队长高桥强按着满心惊悸,命鬼子兵押来癞头张,恶声恶气地问道:“你说过,是你杀死了我的士兵?”

“当然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癞头张恨恨说道,前日傍晚,小坂溜出驻地,盯上了一个过路的年轻女子。鬼鬼祟祟跟踪进山坳,小坂兽性大发猛扑上去,粗暴地撕烂了年轻女子的棉袄。哭叫和厮打声惊醒了宿身破庙的癞头张,癞头张拎起马鞭奔来,照着小坂劈头盖脸开抽。刚说到这儿,军医官佐藤茂便气急败坏地插话道:“你撒谎。我是军医,我验过尸首,抽死小坂君的根本不是马鞭!”

“不是马鞭,那就是羊鞭牛鞭,反正是抽打畜生的鞭子。”癞头张探手伸进破麻袋,抓出了一根用麻绳拧成的长鞭。佐藤茂抢在手中一瞧,随即嚷道:“高桥君,他在欺骗你,这是条新鞭子,上面没有血迹。”

甭管真凶是谁,既然有人认账,那就杀,杀一儆百。高桥正雄素来心狠手辣,行事歹毒,当即掏枪瞄准了癞头张的心口。大难临头,癞头张竟瞪视着高桥放声大笑:“小鬼子,中国有句老话,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多行不义,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瞅着癞头张那剔骨刀般泛着冷光的眼神,高桥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你、你是仝城人?”

“哈哈,你的狗眼还没瞎。”癞头张哼道,“没错,老子是仝城人,一路追到清风镇,就是为了找机会讨还血债,取你的狗命!”

高桥嘴角一挑,丧心病狂地扣动了扳机。据当时在现场的乡亲回忆,高桥正雄形同凶神恶煞,一连气开了三枪,每一枪都击中了癞头张的胸口,枪声震耳,血流汩汩,但癞头张怒目圆睁,兀立不倒。虽说高桥残暴冷血,杀人如麻,却也惊得抖如筛糠,带着鬼子兵仓皇撤进了驻地军营。此后没几日,清风镇的百姓便打听到了癞头张的身世。癞头张,本名叫张舜礼,家住距离清风镇百里之外的仝城。去年夏末,高桥正雄和他所带领的步兵中队驻守仝城,遭到抗联部队的围剿,被打得落花流水,比丧家狗还惨。溃败途中,高桥放纵部下烧杀抢掠,为所欲为。那天,高桥和张舜礼碰过面。高桥带领小坂次郎、渡边等几个鬼子兵放火烧了张舜礼的房子,残忍地枪杀了他的妻子。张舜礼要和鬼子兵搏命,却被反锁进火光冲天的屋子里。他头上的疮疤,便是被火烧的。能从熊熊火海中死里逃生,没被烧死呛死,许多人都咋舌称奇。当日,张舜礼一苏醒就不辞而别。而在被烧得惨不忍睹的废墟中,邻人惊讶得发现居然有一摊带着冰碴的冷水。要知道,那时时令刚刚立秋,能热死人的秋老虎还在逞威,又怎会有冰?

为了救清风镇的数百乡亲,癞头张惨遭高桥正雄的毒手,大义赴难。念及他舍命相救的恩德,鬼子兵前脚一撤,乡亲们便眼含热泪为他收了尸,修坟立碑,安葬在了大虎山中。按说,这两桩诡异命案也将成为不解之谜,就此告一段落,可没过半月,在鬼子兵驻地,又一出耸人听闻的怪事上演—一条通体如冰的飞蛇破窗而入,既稳又准地咬断了一个鬼子兵的喉咙!这次,中队长高桥正雄和军医官佐藤茂看得真真切切,那条蛇长达两米,粗如手腕,细颈大头,模样无比怪异骇人。惊慌之中,乱枪如雨,花斑蛇在凌空飞出院墙时中弹,铲状蛇头被击断。捱到天亮,佐藤茂战战兢兢走出院,却没找到蛇身。

也许,是被野狗叼走吃了,蛇无头要能活,除非成了精怪。直到此时,高桥正雄也终于相信了佐藤茂的推测,先后杀死他三名士兵的,确实是这条大蛇。好在隐患已除,再不必担惊受怕。然而,让他做梦都没梦到,癞头张临死前说的报应正在鸭绿江边候着他。侥幸活命并记下这段惊魂经历的,正是军医官佐藤茂。战后,他在回忆录中写道:“这一天,是1945年的6月24日。高桥君的步兵中队接到任务,用船装运阵亡将士的近千只骨灰坛回国……”

那日,装完骨灰坛,高桥正雄手臂一挥,下了出发的命令。船到江心,无风无浪,佐藤茂无意中一扫,突然发现骨灰坛在动。骨灰坛里,装的当然是亡灵骨灰,怎么会动?高桥也觉纳闷,便命押运士兵启开封口,查看究竟。那个鬼子兵刚弯下腰,一条花斑蛇便如冷箭般疾蹿而出,死死咬住了他的喉咙。眨眼工夫,鬼子兵便痛叫倒地,抽搐成一团。

“有蛇,是毒蛇!”佐藤茂失声惊叫。叫声未落,就见十几只骨灰坛全在动,发出了人的“咝咝”声。变故突生,高桥尚未醒过神,一条条花斑蛇宛若长了翅膀,纷纷从骨灰坛中飞出,各寻攻击目标。一时间,船上炸了窝,乱了套,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杀了它们,快开枪杀了它们!”高桥边狂躁叫嚣边拔出枪,四下乱射。几个遭蛇攻击的鬼子兵早吓破了胆,豕突狼奔中撞上高桥的枪口,做了枪下鬼。一条大蛇倏地飞起,张开大口咬向高桥的脖颈。

那条大蛇远比其他的花斑蛇要长,要粗,体白如冰,更诡异的是,它的头侧还留有一个非常显眼的伤疤。完全能看得出,那原是条双头蛇,只是另一个头已被击掉。毫无疑问,它就是那条蹿进驻地索命的大蛇!一想明白这些,军医官佐藤茂当即骇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栽进了鸭绿江。

在这条开往日本的货船上,包括中队长高桥正雄在内共有14人,除佐藤茂外全部命丧蛇口。此后不久,二战结束,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佐藤茂因罪行较轻,被遣返回国。后来,他查阅了大量资料,总算在中国古籍中寻到了关于双头蛇的点滴记载:寒冰之虺,一身两口,千年与寒冰为伴,修身修心,五百年方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

佐藤茂坚信,夺了高桥性命的,当是在冰天雪地中仍行动如飞的寒冰之虺。而据清风镇的百姓传扬,自癞头张遇难那年起,每逢祭日,夕阳西下时分,总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默默伫立坟前,似在和癞头张说着什么。有人猜测,癞头张以打柴过活,常年在深山老林里转悠,机缘巧合,他曾救过一条寒冰之虺。而那个白衣男子,很可能就是那条虺。万物有灵,缘于救命之恩,它才会在火中结冰报恩,在鬼子兵的驻地索命,并召集蛇族悄然潜入骨灰坛,惩治作恶多端的高桥正雄。不过,这只是坊间传说。因为,从没有人看清过白衣男子的面目。每次不等靠近,他便快如一阵风,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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