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野草生命的抒情散文
原文标题:荡行野草丛
我来了,伸开双臂,双眸洋溢着相逢的喜悦、感激,走近你。走进你的葱郁随意,走进你的坦荡胸怀,走进最本质的自然,最自然的本质。
这一片野草丛,高高低低,疏密有致,颜色深深浅浅,枝茎你缠我绕,但每一棵草都是那样的蓬勃,在风中诠释着自然,和唱着欢欣。无论我叫上名字的还是叫不出名字的,我都感受到它们极具自然的神韵的美。是的,荡行你的胸怀,我感到自然的气息弥漫我的眼睛,浸润我的心灵,这全因了你是一片自生自灭的野草丛,是不靠人工栽培的、不靠人工呵护的野草丛,与人们精心栽培的草坪比,我更钟情于自然的花草。野草在更多的空间生长,不必担心割草机的切肤之痛,也不必接受自来水的喷淋。一切随天意,享受自然风雨,但你雨多涝不坏,无雨旱不死,而那人工种植的草坪,不定期浇水便发黄干枯。不必遭受各种杀虫剂的煎熬,而虫子却很少光顾。谁说这不是大地的馈赠?谁说这不是自然的宠儿?你引起每一位走过或走进你的人多少遐想与冲动?
我荡行你的怀中,野草丛,望你茫茫苍苍,一任风雨和阳光,即使人感到亲切又令人思索。你与你的同伴组成自然的绿色,明亮着我们的眼睛,滋润着人类的心灵。穿行与你,我会停下来拢一束野草贴近我的脸,那种像潮水一样骤然升起的感情,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多少雾霭笼罩的早晨我一遍又一遍读你,读你就如同在读一个人与自然的历史,就如同打开一扇紧闭的神秘的天窗。当我终于读懂你的一切在于你选择了自然和天性,选择了无用时,那孩提时代熟读成颂的诗句,在心灵浸润了几十年,此时在你的气息的熏蒸下,才渐渐从沉睡中醒来,才渐渐发酵酝酿,在血管里开始涌动。“草木有本心,不求美人折。”自然的本性从心灵升起,于是风雨中我与你同唱一首歌。
站在四季里,看你春来吐绿,秋过枯黄,任其生长,随它凋零。
对你来说,与你一路之隔的人工草坪,也许是你永远不想走进的美丽噩梦。你远离了利用便远离了扭曲的生命,远离了欣赏便远离了不幸的灵魂。
你如此率野和自由,如此的蓬勃与旺盛,如此的具有灵性,你是杂乱和美感如此完美的结合体。我每次走进你,我总会轻轻呼唤:我的野草丛。可我知道你不属于我,不属于他,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无论你的生命还是情感。你属于你自己、属于自然、属于泥土、阳光和风雨。
野草丛啊,你是自然生命的一种展示,一种显现,一种证明。自然最纯、最美、最真,也具有永不停息的生命,具有永远使人敬畏的迷人的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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