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

题记：你是船吗？其实我从未改变，一如恒古的姿势，在等你靠岸。
认识jeff在七月，熟络些的时候，却是八月未央。夏装都已打了三折，晚上的星光逐渐遥远，风吹过，很清凉。
jeff是一个从前朋友的现任同事。
因都喜在网上厮混，又一时不察被那大嘴婆公开了号码，第二天就在粉红色的框子里出现了个企鹅头像，不时地跳跃，不知疲倦。
有些讶异jeff为何叫做岸。让我直觉地想到王菲的《彼岸花》。
交谈不久之后，改叫“午夜飞行”。它是一款香水的名字，还有，喜欢安妮宝贝的那句“生命就是一场幻觉，但我希望有你在。”
jeff说我是害羞却追求完美的神经女人，喜欢在午夜没人的时候自由飞行，享受飞翔的快感。也许。没人的时候我会更好地控制我的扫帚，猫也不会总是掉下去。
我们所在的公司都是不很大的私企，同鸡肋没什么太大区别。故此每天网上见面，或怒目而视相看两厌，或柔情蜜意期待不安。
时间就这么在火暴和如水的转换中打情骂俏地溜了去。
jeff总是吵闹的，无理要求n多。语言表情极为丰富。又很固执，一个无所谓的问题他都能够执著下去，一定要让我烦到离线。
我却散漫自由，多是懒懒地挂在那里昏昏欲睡。通常是若我未及时回复，jeff索性就直接拨了电话来质问。这种关系浅显而浮躁，不过我偶尔也还是会对着话筒不自觉地撒娇，权当他是个能够听我牢骚的男人。
都不曾也不会涉及感情。在文字上也会风花雪月，却约好了似的不去触碰灰色地带。jeff有一天晚上连拨两次我的手机，当时我在理发无法接。如我意料般没有再打来。我知道，现今社会的男男女女都已丧失了耐心，一旦不合意，便不再坚持。
从未想过与网友见面。也许他们就在一尺之遥。网络是现实虚拟的延伸。无聊到厌倦。过程不过是个过程，结果又怎能去奢求。
周末，并不用加班，却也没走。等待不言而喻。
不意外接到jeff的来电，才说了几句就被叫开做事。允诺说6点种之前再联系。我戴上耳机听《deadcandance》91年的专集，把写好的稿子一字一字敲进电脑里。qq早就关了，谁理那些男生是否还在苦苦等待呢。
6点一刻。电话依然没有声音。起身去茶水间泡了一杯速溶咖啡。特殊的体质让我对咖啡因敏感却不怕酒精。
饮尽最后一滴。慢吞吞收拾东西，关机，锁门，步出写字楼。帅气的保安照例体贴地为我开门。
事实上并没有欺骗和被愚弄的感觉。毕竟你能够要求一个素未谋面，只通过几次电话，完全还算是陌生人的家伙为你重诺轻利吗，你这神经女人。
十字路口。被耳边呼啸的笛声惊醒：绿灯，人行。
等公交车的人很多，不耐又无奈。初秋了，潮湿的空气里丝丝凉意。短裙的我在人群中显得很突兀。车来了。刚好是随身听里那首《showmethemeaningofbeinglonely》。
有风从双肩掠过。
你是船吗？其实我从未改变，一如恒古的姿势，在等你靠岸。
这一生，孰为孰的彼岸呢。彼岸繁花似锦，转眼灰飞烟灭。
感谢jeff的偶尔煽情，给了我一个想象温暖的空间。
于是我会有一丝丝沉沦。
手机狂响。肯定是jeff。我接起，听他细述理由。
有的时候，错过了，也就罢了。更何况是我的没有经历却又尝试接受呢。
在6点钟以前，本想约他出去，过一个有人对酌的夜。现在，时过，境迁。
jeff委屈着辩解。为什么不明白呢。
到家了。手机都已被我握的很热了。
及地的窗纱漫飞。
长夜的寂寞在于难以回忆白日的温暖，就这么空洞了一个辗转反侧的夏天。
彼岸无涯。
窗外。夜色渐浓。


长夜的寂寞在于难以回忆白日的温暖，就这么空洞了一个辗转反侧的夏天。她在左岸，他，在右岸。彼岸无涯。(作者自评)
※本文作者：暗夜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