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里的乡村
深秋的季节是萧瑟的,那时我对过去的深秋的感觉,然而今年的深秋却变了模样。清晨一层淡淡的薄雾玉带样的环绕在村庄的周围,袅袅的炊烟在庄户人家的烟囱里徐徐地散发开来。融入了雾气里。几声狗叫和着卖豆腐的敲击得木质的梆子声,间或有几声驴的高亢的激昂的叫声,构成了乡村的清晨美丽跳动的音符。村口的老井也就是在清晨里有了生机,早起的勤快的农人为在老井周围欢快的用长长的井绳把水桶顺入老井里,甩开用力得臂膀左右摇晃,然后猛然向下一放就听见“咚”的一声,水桶在老井里面打一个滚,农人小心翼翼地向上提起井绳,不一会儿,满满一桶清清亮亮的水便被提了上来。一条扁担,两只水桶,吱吱呀呀地唱着歌在农人的肩膀上走着,农人的身后是一条长长的从水桶里面溢出的水留下的潮湿的痕迹。几只勤快的鸭子跟在农人的身后,要摆着肥胖的身躯,啄食地面上水的印记。空气里充满了清凉。
中午,太阳高悬在头顶,晒得人们浑身暖洋洋的。几个老头在阳面的墙头便跟地下,或蹲着,或已在墙脚下,有的手持烟袋锅子,虚眯着眼睛,嘴里悠悠地冒着烟。有的则神情专注的扣着自己脚丫里的泥,把泥抠出来后,满满地团成蛋儿,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有滋有味地嗅着。谁家的母鸡咯咯大地叫了起来,在向主人炫耀着自己的功绩。两条偷情的狗在村边的柴草堆上相互依偎着,嘴里充满了欢愉的笑声。田野里的刚刚出土的麦苗在灿烂的阳光下面,伸展着柔嫩的腰肢,向世界展示他们的最后一片绿色。空气是静止的,一切都安静,恬淡。树上的叶子告诉我:萧瑟秋风还没有来,秋风有意留下秋叶和母亲告别的时间,好让他们向母亲诉说最后的依恋。
太阳的脚步在老人的烟的燃烧中,缓缓地挪动着,挪向了西南的天边的树枝。在远处的树的枝头太阳向我们袒露出它最为瑰丽的一面。太阳的脸又通红,变为朱红,继而暗红。大地上的颜色在太阳的脸色变化中也如同一样一个看主子脸色的行事的奴才一样随着变化。夜色降临了,柴草里的狗不情愿地起身,抖落了身上的柴草相互告别了,墙根下的老人早就不知何时消失了。白日里能发出叫声的一切动物都闭了嘴。太阳终于恋恋不舍地坠入了天幕。夜幕拉开了。
※本文作者:与落霞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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