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漫记(六):西行旅程之感动
作别了美丽而神秘的月牙泉,星夜兼程,我们踏上了敦煌开往乌鲁木齐的火车。火车在夜幕下徐徐起动,向着我们向往已久的目的地驶去。
第一次坐在双层软座火车上,车厢洁净明亮,座位舒适豪华。人们悠闲的看书,谈笑着,有家的温暖。
榕事先准备好了八合泡面(晚餐),我们团队八人。她是我们的队长,比我小几岁,一位豁达、睿智、温柔、漂亮的女人,举手投足间女人味特浓。
队友们各自弄好自己的晚餐。“我帮你泡一碗,怎么样?”榕见我疲惫的样子,关切的问。“不,不饿。”我静静的倚着车窗,看着队友美美的吃着泡面,整节车厢弥漫着浓浓的泡面香味,掺和着人们的喧哗声。我没有丁点的食欲。“老姐,今天爬沙山很辛苦,明天早上7点才能到乌市,吃点东西吧。”伟说。我对他摆摆手,疲惫得发不出声音来。
晚餐后,队友们又开始了他们的游戏,打扑克牌,以这样的方式度过漫长、疲惫的车程。我的头越来越昏且重,胃液翻腾着。把妈妈给我准备的药包打开,服下。过了一会,昏沉沉的头压得我支持不住伏在方寸的桌面上,为了不把队友的牌给挤掉地上,蜷缩在狭窄角落里不敢动弹,意识模糊,听不清队友在喊着什么,他们很开心,我知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喧嚣的车厢安静下来,人们歪、斜着沉沉入睡。身旁座位上的榕和伟也已进入梦乡。怕惊扰他们,我轻轻地离开去洗手间,脚下飘若浮云,下到楼梯口的时候,站不住,瘫坐在楼梯上。“爬鸣沙山,四个多小时的暴晒会这样严重吗?坚信自己平时是很爱运动的人,不会这样不经风沙、日晒吧?不让自己倒下,努力站起来。”我挣扎着。
火车在静谧的夜色里走走停停,驶过了一个又一个站台。快三点了,我的头依然疼痛,而且越来越烈,似有人在一下下敲打着。我不可以就这样倒下,不可以给队友们添麻烦,明天一定要好起来,我在对自己的心说。“喝点水,看你很难受,躺下来,我抱着你这样会舒服一点。”榕到了一杯开水给我。本来三个人的位置,我就蜷缩着,头枕在榕的腿上,隐约听见有人在问,榕在解释着什么,昏昏的我亦没有感觉。
天泛着鱼肚白的时候,我们到站了。才知道,我的队友有五人病了,我最严重。伟在摇晃的过道里站了几个小时,直到下车。为了让我多睡一会,榕不敢换姿势,一直那样挺直坐着。
尴尬的夜,有泪盈满眼眶。感动。
※本文作者:夜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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