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年,这五年
总有一段记忆,它或是酸如梅,或是甘似蜜,又或是苦若黄连,再或是辣如尖椒,深藏在你脑海身处,偶然一个不经意就被勾引出来,让你回味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今天好累,打了两个小时篮球,不停地奔跑、转身、突破、跳跃、投篮,汗水如川,顺着面部流下,一会就映湿了上衣,黏黏的。可绝不会让你厌恶,反倒可以让本受世俗困扰的心灵放松。不是嘛?运动既可以陶冶情操,磨练心智,又可以强健体魄,何乐而不为!
这让我想起上大学时,每天下午风雨无阻,哪怕有课了也会“翘课”,约上三五同学舍友,去打会篮球,球场上便留下串串腾挪转移生龙活虎般的身影。打完球,便三三两两的蹲坐床头,一起侃球聊天,有好事者拿出香烟,人手一根地散发,每于此时,不善此道的我总会被逼迫得扮作“老烟枪”般吞云吐雾起来,当然也间拌阵阵咳嗽之声,引得满室哗然。聊累了,便拎一提桶,一道去楼下灌水处,装满一桶水,“黑黝黑黝”到了六楼自己宿舍旁边的水房,少则三五人,多则十余人,一道洗澡冲凉,这时也绝不会放过嬉戏的机会,有摩皮拍肤的,有冷不丁一盆冷水迎面而浇的,也有分作两派,以水为工具,“攻山头”的,总之这时的水房便会热闹无比,声声不息。洗完后,照例还是一般人,一路嚷嚷地来到学校食堂或临近的小饭馆,喝很便宜的啤酒,就着花生米、蚕豆、土豆丝、麻辣豆腐等一色便宜的下酒菜。最有意思的是“逮冤大头”,合伙找个理由,算计着让他请客吃大餐,无非也就是鸡大腿、红烧鱼等等,现在想来无所谓,但对那时素用清汤寡水的我们们无异是一道“佳肴”。喝酒时,也并不那么投入,眼光总是打量校道上的美女靓妹,特别是在夏日炎炎的日子,女生们色彩斑斓、形态各异的裙子,就象一幅流动彩云,片片浮动,勾引无数眼球。又或一道谈起身边的校花、系花、班花们,自是一番评头论足,挑肥拣瘦。这时我们的周围定是欢声笑语,窃声不断的,那是男孩初露峥嵘的豪气,阳谋得逞的自豪。
可惜,好景不常在,春光不常留。四年时光转瞬即逝,自己还未从无忧无虑的象牙塔生活回味过来,便被猛不丁推进了滚滚社会大潮,恰如刚从梦中被惊醒的婴儿般睁着迷蒙双眼打量四周的陌生环境,不由得思考,不由得自行处置,便迈着不情愿地脚步随着滚滚红尘前进。一道道未曾遇到的坎,一处处暗礁险滩,一场场暴风雨,只得靠着灵性和感觉,左腾右转,千转百回,脸磕肿了,膝盖磨破了,衣服撕烂了,还好也让自己幸运地走了过来。这风风雨雨里,不就是凭着大学时潜修的那股激情和豪迈,舍弃牵挂,抛别负担,才奇迹般走过来的吗?
哎,五年了,酸甜苦辣,惊险、刺激体会了;凶险、平安、狡诈、忠诚,形形色色的、不认识的人、谋小利的、奸诈的朋友、同事、亲戚、陌生人经历了。每一次的失败、挫折和伤痛总会把自己曾经脆弱的心划上道道伤口。可随着岁月增长,这伤口不断结痂、成疤,最终覆盖了厚厚老茧。受到挫磨时,这结了茧的心也变得坚硬结实起来,不会在乎一时得失,而或喜或悲。
也许这就是人的成熟,生命的价值和意义罢!
※本文作者:书韵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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