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吃你吗?
夏至。入夜。
这楼房的窗都象黑色的瞳仁,向外张望。唯有我的窗,被啤酒一样的灯光灌注着,诱惑着,因此你得逞了——你在我房间的背后,偷偷地溜上树,一夜一夜地窥视我。天气很热,我什么也没穿,除了一双棕色的拖鞋。
我是一个头发漆黑、面色苍白的人,脖子短粗,屁股肥硕,且无所事事地扭来扭去,黑夜也比我要有趣得多。我真不知道你想得到什么?
早上我偷吃了食堂的一根儿黄瓜,中午我赶走了一群嬉闹的孩子,下午我训斥了一个偷懒的工人。难道你有意见?
晚上隔壁单位的一个女人来请我吃饭,她是出了名的妖精,但并不是她看上了我,而是她看上了我手中芝麻大的权力。她的酒量很大,喝完白的换红的,喝完红的换黄的,我的脸也随之变化。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假装拿起手机打电话,就溜出来了,本来要去买一包烟,后来发现我买了一包蜡烛。然后她象猫一样把我逮住,还趁机搂了一下我的腰,想要给我一点暗示,可惜我的那些地方都不敏感,除了我的鼻子。可惜我的鼻子因为喝酒的缘故被什么液体堵塞了。我固若金汤。最后她想拉我去唱歌,希望我在她的半搂半抱下,半推半就,不幸的是,她踩到了人行道上的一个窟窿,摔倒了,半天爬不起来。那一刻我怜惜了她一下。可司机把她扶走了。
难道你是我女朋友派来监视我的?
不对,老板上次来,批评了我,一定是他!
他说以后这些工人就是你的,我应该象对待孩子一样对待他们,没事儿跟他们多接触,可这儿每一个工人都比我老。我也没有饭后剔牙、搓泥儿聊天的习惯。我拒绝接收批评,他一走,我行我素,上网犁地耕田。
又或者,难道你看上了我qq上的美女?冰儿?遥遥?花儿?我送给你。
又或者,难道你憎恨我这些无聊的文字?好,好,好,我删了它!
……
又是东方即白,可你还在那里潜伏着,有声有色,津津有味。半月来,你令我睡不安榻,食不甘味。
而且,忍无可忍的是,你的阴谋在黑夜里施行,而白天你又非常放荡,高声笑谑,无所顾忌,谁的劝告也不听。
是时候了!今晚,我准备了夜行衣,手电筒,细木棒和塑料袋,我已经约好了一个长头发小胡子的作案同伙儿,他一听说我的计划,就咕咚咽了一下口水,呲着牙冷笑。
嘿嘿,你就别怪我了,我现在已经摸到了树下,打着手电看见了在照射下傻傻的你,你天天叫喊着“知了知了”,但你知道我要用油炸的方式吃你吗?
认命吧,谁让你的名字叫做蝉(馋)呢?
2006-7-21,于杂谷脑河畔
※本文作者:花果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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