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宵春梦过,夏日炎
飘雨。窗外树木盛开不知名的白色硕大花朵。问安然时,他也不知道名字。许多花儿,我们不知道名字。然而她们仍是怒放的吧。在我们所不知晓的角落,悄悄的,轰然绽放。
想起郑钧的歌。我不是,最美的花朵。
我不是最美的花朵。我不是一介女子,我是否可以一掬清泪,把那些往事陈酿成几壶老酒,对空而饮。也许有大雁飞过吧。它们载着疲惫忧伤,要去到一个温暖的地方。我会在仰望中化作一尊石像,对了天空,举起酒杯。
可终究是一宵春梦,在晨光涤荡中再也不见了踪影。只偶尔记起,似乎是在某个夜里,做过那么美丽壮观的梦。梦中我是自己的国王,对着万千臣子狂傲的笑。这时候我手中端着小碗,冥冥中有人喊我快点盛饭。
一宵春梦罢了。春之将尽,夏日炎炎。
终于来到一个南方小城。窗外的黑色瓦砾,不知名的树木和食物,只是麻雀的叫声和洋槐树的摇曳依然如昨。仿佛是特意跟随了我而来。这些故乡的意象,挂在墙上,是一副古今相通的画。我站在窗台微笑。一个女子悠然路过,用细长手指对着苍翠的树木说,那是玉兰吧。
玉兰花开。我看见桌子上的水果刀,红色把柄。这很搞笑,它竟然和我自残的那把刀子一模一样。就连牌子,尺寸都不曾改变。我记得自己把它丢弃了的。丢弃在远方那所黑黑的寂寞房子里的。为什么它还能若无其事的躺在这里。
抑或说孤独是一种宿命。
世界太罗嗦。静静的,对着所有冷空气和整排绝望街灯,奔跑不出的,仍是两尺便可量尽的脚步。这是一座雨水中的荒凉的城,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的,那些路过或故居的爱情和天空,与我吝啬起哪怕一丝牵连。安静且充满渴望的城市,我如何偿还,那些寂寞赐予我的高傲。我如何偿还一朵玉兰的情义,在夏夜细雨霏霏的惆怅里,带给我的极端冷漠。
笑,笑。凋零的桐花像一盘美丽棋局。安然说,一定要把它下满,不留一丝空隙。那些黑白相间的棋子,总是在充满希望的时刻,告诉我们,输掉的命运。我笑,笑,说他妈的再来一盘。再来一盘,然后再输掉,如此循环。在循环的过程中,我得以知道该死的电脑的思维。
假如人生,也可以重新来过,是不是会好一点。那些黑白棋子,承载苍白和黑暗,在夏日炎炎的阳光下,在细雨霏霏的寂寥中,悄然凋零成满地桐花,终会在岁月在脚步下蒙上灰尘,面目全非。待到再回忆今朝,只可惜了没有一瓢酒吧。
只这样,就嘲笑了所有的天空和飞鸟。
如何,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阳光打落地面,我的胸口在疼。疼,内心的鞭子,把自己和那些寂寞忧伤,捆绑在一起狠狠抽打。像是楼道里的那只狗,身小,叫声却嘹亮而狂妄,一步步朝我逼近。我恨,恨那样的苍白牙齿和嚣张。但我无法逃避。这是我的,必经之路。哪怕,只是为了深夜里的一包烟。
那么苍白牙齿,你能咬穿那些忧伤么。咬穿,彻底的,用一种笑声,将棺木切成两段。
你真是一只傻狗。而我是一个傻人。
只可惜了你无法举起酒杯。
黑夜一无所有,为何要给我安慰。我蜷缩在沙发一角,轻声歌唱。她们嫌弃我不为她们歌唱。如今我歌唱着,一个人的歌唱着,满脸泪水。却再也没有听众。一只燕子在灰色天空下低低飞过。
燕子你多好。你有黑色的翅膀,却阻止不了你的高飞。我回首,望不见一张笑脸。寂寞身影渐渐在黑夜中,在黑夜中,行走成一棵孤独的树,凋落了满地桐花的,在细雨中,用秃秃的树枝,笔直地刺向天空。
※本文作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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