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难
那年辰河上下了两天的雨,河水看着就涨了起来。等雨稍微息了些,山里的人便忙着往河边赶,坐了船到对岸的舒家村赶集,卖些特产之类,换了钱再买些生活的日用品。
到了下午,集市上的人渐渐消去,河边的码头上聚集了许多的人,等对岸的船过来坐船赶路。无蓬敞口船一般只坐十几个人,多时也就坐二十几个人。由于河水暴涨,在河中行船也是相当的艰难,总要选上游的某个地段停好船,然后在河中借重河水的推力,在对岸斜下面的某个地点靠岸。有时河水太猛,撑船的人又没有掌握好方向和力度,船便会在河面上飘起来,要撑船的摆弄很久才能靠岸。当然,距离预定的地点常常也会很远,坐船的和撑船的也象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有些便会吓变了脸色。这还算好的,弄不好,船便会在河中翻了,把人往河里抛了去,任各人的挣扎了。
这下午的河水没有一丝消退的迹象,上游的电站前些日子集了许多的河水,一下暴雨,就放水泄洪,河水要等电站关闸才会停止涨水,慢慢消退。撑船的船刚靠岸,等不及了的人们便向船上涌了去,船老板阻都阻不住。船上的人实在太多,船身陷下去了许多,船老板看不过去,阴沉着脸,好不容易把船尾几个熟悉的人赶下了船,其他的人,再任你怎么赶,就是没有人肯下船。船老板骂了几句娘,吆喝了一声,船尾的一个汉子便下船拿船上的粗木棒塞在船尾下,用力一扛,船便开始移动起来,扛船的汉子轻巧的一纵,也在船尾上站稳了。
船慢慢离开浅水处,往河中走去。船上熟悉的人们互相打着招呼,讲着各自的见闻。这一船的人已是严重超载,船身吃水很深,船在河中便也是走得相当的缓慢。撑船的仔细选择着行船的路线,尽量避开急流。船开始走到河中,洪流冲击着船身,船开始有些不听使唤了,在河水的冲击下斜着向下游走去。船老板开始招呼大家坐稳,不要晃动。不想这一招呼,倒让船上的人有些乱了,有的人开始随着船的晃动走动起来,船的载重慢慢失衡。船老板在船头骂开了娘,但不管用,人们已有些慌乱,船老板已难控制人们的情绪。终于一个浪头打向了船身,一些河水溅了进来。不知谁嚷了句:“船进水了!”失控的人们再也没有耐心了,抓起各自的东西,慌乱中到处乱蹿起来,船身再也稳不住了,晃了几下后,终于在人群聚集到一边时,在洪水的冲击下歪向了一边,河水大量涌了进来,船身翻转了过去。人们在洪水的冲击下纷纷被倒进了河中,一时背篓、箩筐在河面上飘了起来,会水的人奋力向浅水处游去,不会水的和那些被吓坏了的便便被河水吞没了。
这一船死了十多个人,后来人们把找到的尸体摆在河滩上,摆了一排。
船老板死了,尸体很久都没有找到。那些被船老板赶下船的人开始还有些怨恨,等到死了人,倒感激起船老板来。
不知为什么,辰河上隔不多久就有这样死人的事发生,但人们仿佛很健忘,有船坐的时候还是会在挤满了人的地方找个空位坐下。
生活便也在死去的人和不断降生的人中间过去了。
※本文作者:柯坪※
-
父亲的书
父亲有许多书,比如恐怖的“聊斋”、历经战乱的“春秋战国”、幽默讽刺的“刘伯温寓言”……从小我就对书有种莫名的感情。很喜欢去翻父亲的旧书,虽然旧,却看得津津有味的。父亲的书虽比不上书店里的那些飘着香味的书,但它却像一杯清茶,让人越看越有味;像古董...
-
庐陵书院书声琅
自唐至清,全国的书院有七八千所,江西近千所,而古称庐陵的吉安,书院有200余所,而且不少书院办成了学校,至今仍然书声琅琅。庐陵书院的繁荣,为人才的培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民间聚徒讲学的书院始于唐代。唐代庐陵兴建的书院有4所,即皇寮、登东、匡山、光禄书院。...
-
怀旧的老三
时光的年轮已悄然的走到了岁末,三百六十五个日夜也将离我们而去。寂静的夜里,我听着九十年代的歌曲,用心感受着这即将过去的一年里的得与失,爱与怨。忽然发现自己竟是一个怀旧的人。我在家里排行老三,所以在我上学的时候,同寝室的室友就叫我老三,却从不叫我大...
-
放开也是一种幸福
他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大大的眼睛个子并不是很高满嘴的脏话但是对我来说他还是很优秀的,毕竟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吗。他是一个表面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内心呢是一个及其细心的男孩子。重认识他到慢慢的开始确定我们的关系为止时间到并不是很长但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