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难眠怎道哉
夜已经很深了,隔壁吵吵嚷嚷的电视声终于沉寂了,身边传来儿子均匀的呼吸声,室内静得仿佛可以听到蜘蛛结网的声音。只有不安份的老鼠和扣窗的夜风执着地弄出一些声响,不停地传到我的耳畔。
我睁开双眼,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任思绪在暗夜里任意游走。狭窄的空间蓦然变得好大。
蓦然间记起一句诗:我们就这样在午夜,隔着花香,彼此温暖。心便觉得有一丝疼痛,仿佛刚刚用锥子锥过一般,慢慢地扩散开来,一种抽丝剥茧的感觉围绕着我,那丝疼痛也在暗夜里变得好大。
午夜的花香于我已成为了一个遥远的梦幻,如同一叶散尽了芬芳早已干枯的花瓣,虽是触手可及,可是我再也把握不住她曾经的美丽与娇艳了。这才发现,当我还不曾拥有花的芬芳时,一切都已经淡了。一路走来,根本不曾有过逶迤的灯火。当我累得不再痴望窗外和风律动的树影时,也就不会回望夜空中滑翔的夜鹰是否折断了翅膀;空中绽放的礼花是否还有人在热情的守望;夜行的船舶是否需要指路的明灯。更不会去想象它们与我和我的诗还有没有任何的关系。在如此冷漠的包围中,还会有人会坐在空屏前痴痴的守候吗?还有人会等待世间的真情吗?还有人会指望那有了裂痕的破镜能够重圆吗?不争气的泪水又流了出来。于是另一句诗又坚强地闪现在我的脑海中:在整个八月,那怕一次小小的滑行,我们就会把梦铺进天堂。八月,哦!神奇的八月;八月,那个令人激动令人神往的八月;八月,那个充满着诗的语言,花的芬芳的八月。都离我远去了,成了我心中一个永久的梦,在我的记忆中、在我的人生里、在我的生命里永远的定格。
窗外的青蛙叫得更响了,我想一定是夜色更凉了。
偶尔有狗吠声传来,一定是狗子也觉得孤独了。
转过头去,窗外隐隐约约有一丝光亮透了进来,窗外的月色一定很美吧?我已经记不起多久未看过月色了。到底是如今的月色已经没了往日那份美丽呢?还是我已没了那份看月的激情与雅兴?我说不出来。常常羡慕诗人“开门看雨月满湖”的那份雅致,而对我来说肯定会生出一丝怯意来的。这怯意是因为这重重的花影而起呢,还是因为心底的那份孤独与寂寞?我想大概只有我知道了。
手机突然响起,原来是侄女下了夜班,发来信息问候我,看了看,不禁哑然失笑。毕竟这世上还有亲情、友情,还有牵挂着我的亲人和朋友啊!
人生就是这样神奇,有着永远的爱和痛,也有着不停的爱和痛。这样交织的人生才有了滋味。苦、辣、酸、甜,这样的滋味只有自己才知道。不知道我的彻夜不眠又是为谁而起呢?不知道在这样夜有没有人想起过我和我的诗呢?有没有人冲着我暗夜中的背影微笑呢?
※本文作者:一缕清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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