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边缘人共勉
喜欢一个人的项目,自己就是整个世界。一个人跑步,操场上潇洒出一个人的身影。一个人写作,更是把世界揉进了心跳。一个人默默的散步,世界就成了你独自拥有的风景。一个人心灵自语,一种神的灵性抵达灵魂底层。
那些张扬躁动的青春,也成了过去,化着一阵轻烟飘逝。那时恨不能吸引全世界的眼球,常常进行一些拙劣的表演,说着一些自认“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狂话。在人群集中的地方,口沫横飞,抢占话语的中心,为一些永远也争不清的问题,与别人面红耳赤。或者在陌生的场合,大声说话,故意搞笑,在别人射过来的奇怪的目光中,感到一种被别人瞩目的变态的快乐。那时我是什么?我是世界的狂太阳。
然而,世界是一种真实的存在。太多的张扬与躁动,只能成为世界舞台作秀的表演。在感觉自己是蠢笨的“空心菜”的同时,看到那些自己从骨子底里瞧不起的人,一个个堂而皇之地坐上生活的正席,在世俗顶礼膜拜的颂歌声中,向我投射不屑一顾的余光。真实而残酷的游戏规则,粉碎了我浪漫而虚幻的天真,甚或击打我正直而善良的灵魂。在一种无言的愤怒和悲哀中,张扬的潮水悄然退至被人遗忘的角落。
当我独自顾影自怜,外面的世界依然喧嚣而荒唐,并向我时时露出轻蔑的哂笑。我感到世界时刻上演一幕幕热烈而被我鄙夷的闹剧,而我却置身死般寂静的狭小空间。不甘的灵魂却剧烈跳动。有一种鲁迅般的呐喊在心灵底层涌动。我仿佛被一双双淫笑的眼眸偷窥,我似乎成了世界的另类,尽管我是一个个完完全全真实的自我。
也曾试图让自己平和地走入人群,用善意的自我欺骗去沟通与世界的联系。然而在语流的交汇中,竟闻到一股股浓烈的铜臭的味道。那些不同的面目,在权欲与物质的引诱下,仿佛被谁下了一道无声的命令般,不约而同的流露人心势利的色彩。仿佛名利是至高的权仗,胜过一切真理。一种从骨髓深处飘出的冷笑袭击全身。一张张丑陋不堪的面目顿时扭曲的变形,我感受到一种亘古的孤独,退出人群,更大的失望包裹全身。
也曾为证明自己的存在,吸引世俗的眼眸,发誓洗心革面重做人。播放那些言不由衷的语流,却在内心嘲笑自己的虚伪;学着玩弄别人早就熟悉的心计伎俩,却在内心痛骂自己的无情。这就是生活的本来面目?类似的追问常常扣击灵魂的底层。矛盾的迷茫紧锁昏沉的头颅。然而最终人性的真善美占了上风,让我以九死不悔的决裂,回头是岸。因此,在别人看来,我的人生是一系列可笑的半场,甚至是莫名其妙的转折。那些被俗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却被我轻易放弃,只要再走一步,我可能就会跌进万劫不复的名利场。在别人替我盘算着名利的巨大损失时,我在内心发出胜利者的微笑。
人群的远离,却是心灵深入的开始。我试着用自己的笔,去抵达世界的本质,心灵的底层。却发现有太多的真理蕴含在被世俗遗忘的角落。我如同在一个堆满精神黄金的宝库,独自捡拾着人类永恒的黄金,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窃喜,如幸福的潮水一阵阵拍打悸动的心房。我庆喜自己找到了生活的最好方式。心灵自语,简单却又清贫,然而却是最有价值的拷问与坚守。
在这种离群索居的日子里,没有文字,我会发疯。当现实的太多朋友,一个个让我见证了世态的炎凉,文字就成了我永远忠诚的朋友。那里看不到丝毫势利的影子,永远的坦诚和忠贞。在别人看来死水一潭的文字,我却在与它的同频率呼吸中,让它泛起心灵的清泉,似天籁从遥远的天际逶迤而来。我会在恍如隔世的感觉中,让自己的心灵柔软起来,让智慧和真理的因子,融入苍白的血液。
我理解了曲高和寡的孤独,也理解了那些伟大诗人与人世决裂的遗憾。但我深信边缘人其实并不孤独,在这浑浊的世间,还一定有许多与我一样的灵魂坚守者,以更高的品格,以更大的境界,拷问人生的终极价值。我坚定在不同的空间,我们的心灵呼吸有一种真纯的感应,随着这种力量的加大,一定能荡涤人世的污浊,建设世界的心灵伊甸园!
※本文作者:九天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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