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在山路上挑担的母亲
母亲快七十了,依然在山路上疾步挑担,把收获的蔬菜、庄稼等挑到山脚下,又用电瓶车带到镇上卖掉、奔波于家和地之间。那肩上沉甸甸的架势,让儿女们心疼,让老爸埋怨,但是老爸的埋怨中更多的是关切和爱护。
另一方面,老爸也奉行着勤劳的本色,更何况假如没有老爸的辛勤劳作,种出青翠欲滴的青菜,硕大的番薯、马铃薯,圆润青绿的南瓜和葫芦,还有样貌很好的韭菜和大蒜,那么老妈能够穿梭于市场和家之间买卖吗?他们相互之间的埋怨和唠叨,也许是老来夫妻之间的琴瑟相和的写照吧。
很久以前,弟弟承包了很大的懒蛇山庄,山庄内沿合抱绿树葱绿,翠竹怀抱,山溪涓涓,小鸟啾啾,风景优美;山外延池塘、块地、成方成形;老爸可惜刚植的树的下面有空地,在上面春天种植了大片的番薯、青菜、南瓜、冬瓜;冬夏季节种植了大蒜、葱、韭菜、秋葵还有土豆等品种的蔬菜。这么多的产品,自己肯定吃不完,夫妻俩开始了他们的买卖生意,下午,老妈去收获蔬菜,把番薯按大小整理好,傍晚或者第二天早上去卖菜,大的卖给市民吃,小的卖给市民喂猪、喂鸡鸭。虽然忙忙碌碌,却心情舒畅。
老妈年纪一大把,但是还是疾步如飞,挑着担,我在背后空手都还很难跟上她,她的脸上整天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有使不完的劲。 有时,我埋怨她:您为什么这么劳累干活着,你有失土农民的养老保险,老爸也有养老保险,儿女自己也算富足,您何必如此拼命地操劳。老妈笑了:“钱不怕多,只要我们干活着,说明我们是健康的,我们自己赚的钱,用得安心,用得舒服。更何况天天忙碌着,好像心里有一个底,活得踏实。”接着老妈给我一个神秘的鬼脸说:“一天到晚在菜市场叽叽喳喳,说说笑笑,讨价还价,有时候我想我家的货本来就是自家的,计较不了太多,因此,也没有心理压力,因此,多一个钱就是多了一个钱,心情自然开朗”。看着妈妈舒展的眉头,津津有味的谈论,我忽而发现老妈比同龄人年轻、自然,虽然银发挤在密密麻麻的黑发里,但依然神采风扬。
老妈为人和善,从来不和人脸红,她认为:“我敬别人一尺,别人尊我一分,何必斤斤计较于个人一点点得失,要以他人的思想替别人思考。”因此,她是一个老好人,不管年轻的还是年老的人,都会瞅准老妈空隙的时间,和她姥姥嗑,诉说自己的郁闷和不满,或者和老妈分享他们的快乐和荣耀。因此,我们家是“茶座”、“休息厅,”,我妈的一杯清茶,可以解许多人的清愁。
老妈还是一个“受欢迎的人”,每天早上,不管我妈妈因为什么原因早到或者迟到,老妈的摊位都会有人帮她安置好,就是偶尔没有摊位,别人也会挤一点空位,让我老妈插进去,我真的佩服她的能耐和合群能力。
同时,我老妈还是一个抠门的人,比如她可惜自己好的番薯送人,卖不出好价钱。因此,她每次都是把开根的、锄破的、个头大的番薯削掉外皮,送给邻居,告诉他们,食用是一样的,就是外貌难看一点,请他们吃吧。”即使是好的,老妈也要找一个理由,把东西说成是自己卖不掉的,丢了可惜的物品。这样,大家一听也乐得其然,因为这是次品吗,心中没有亏欠感。
就这样,老妈用她特殊的方式,和左邻右舍和睦相处,形成了一个融洽的人文氛围,让我们也沐浴在她的浓浓的爱意之中,每次回娘家,都可以得到大家的关心和爱护,大家的热情招呼,虚寒温暖,让我们如沐春风,我爱我的老妈,她让我们生活在爱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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