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土地
爷爷不识字,用镰刀和锄头书写了一生。
在我的记忆中,爷爷总是扛着一把银闪闪的锄头,清早出门,在田间与那些生长万物的泥土打交道;直到天黑才能回家。
爷爷的勤劳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无论严寒酷暑,爷爷从不肯歇息,整日里埋头干活,只有这样爷爷才似乎心安。很多个黄昏,我看见爷爷在夕阳余辉映照的田埂上抡锄翻地。那弯拱的背和上下翻动的锄头,在我心灵上打下了烙印,大概我一生都无法忘记。
20多年来,爷爷用汗水浇灌禾苗般把父亲和叔叔抚育成长。如今,父亲叔叔先后从大山深处走上了工作岗位。于是,很多的人都劝爷爷,是该喘口气的时候了。爷爷没有作声,只是笑了笑,仍旧背起那把锄头去翻他的地,去种他的田。
那年春天,因村里许多人出外打工荒芜了一些良田,已是60高龄的爷爷知道后十分心痛,连夜上门把田要过来种并以每亩两百斤稻谷的酬报给田的主人。父亲坚决反对,爷爷不听,依然坚持自己的做法。他说,我一辈子侍弄土地惯了,不做不就什么都完了。说话时,他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悲哀。父亲没有作声,他知道,爷爷对土地钟情不是他几句话就能够改变的,按理说,有一份耕耘得一份收获,可有时碰到收成差的年份,遇到旱涝灾害时,爷爷的脸瘦得如田里的秕谷。虽然这样,爷爷也不怨天尤人,他相信他的命运会像田里的稻谷一样充实。
有一年冬天,奶奶生病住院了,不久,为方便照顾她,父亲就把奶奶接到城里。考虑到爷爷年老孤独,父亲曾几次到乡下接爷爷进城,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眼一瞪,板着脸说:“进城?我不习惯。”不管我费多少口舌,爷爷怎么也不愿离开生他养他的那一方土地,不愿意放下捏了一辈子的锄头和镰刀。
爷爷不愿进城颐养天年,每年春播秋收,父亲带着我们都要来乡下收种,特别是双抢季节,收完稻后又接着插秧,一天下来,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腰酸腿疼,可爷爷似乎不知疲倦,天未黑,他是不会停下来歇息的。好几次,我们劝爷爷要注意身体不要过度劳累,每次他都是笑了笑说,眼下还能干一阵子,不碍事。
爷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没有什么奢求,把整个身心和快乐全扑在土地上了。前几天,爷爷来城里看望奶奶,我发现他的手更加粗糙,头发更白了。我深深知道,繁重的劳动使他过早地苍老了许多。望着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我似乎突然领悟:爷爷对土地的挚爱,就如他对自己生命的挚爱,对他来说,土地等同生命,侍弄土地就是侍弄自己的生命。
※本文作者:愚民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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