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我们的精神屋厦
在这座文化小城,我和先生不过是两只人家廊下寄居的燕雀。能够饱食果腹,能够衣食不愁,能够衔来抵得生活生存之必需,用赚取的微薄薪金换取平日的柴米油盐的基本物资,还有些零钞,也仅能够节假日尽儿女孝道,敬献给生我们养我们的双方爹娘,仅此而已。
可是我们又不同于身边的那些离开乡村,寄居城市得漂泊打工一族,因为我们更加喜欢从事一项不断投资的文化艺术,那就是孜孜不倦地阅读购买一些文史哲方面的丛书。当初因为爱好走到一起,如今又因为这一爱好就得不停地在物质经济上投入付出。当然在我们看来它是一件十分快乐和幸福的事情。
在别人的城市,我们一无固定职业固定收入;二无强大的后盾父母资助;三无相关的亲朋好友。再说这光怪陆离的城市,那能比得上乡下街坊邻居的憨厚纯朴。所以,我们的精神世界的构筑,只能凭借着我们俩的勤奋努力。在满足了起码的基本生活保障之后,我们才能建筑我们的精神大厦。它将是一个伴随我们终身的事情,它将耗费我们此生的除生活必需之外的物质投入。
所以在我们恋爱之初,就有了默契的约定,我们可以粗茶淡饭,我们可以粗布旧衣,我们可以食无肉居无所,但是我们不能放弃我们建筑精神屋厦的约定。汗牛充栋的书城书厦,也许会令我们囊中羞涩;豪华珍贵的精装版图书,也许会令我们望而生畏,但是那些从图书馆淘汰下来的,从新华书店下架折旧出来,从废旧纸张堆里拣来再经过书贩倒卖给我们的一样,纸张是黄的,书香是霉的,可是那些经过历史沉淀的知识,是我们需要的。
所以从我们决定那天起到现在,我们租住的小屋里,最值钱的不是吃穿不是住行,不是柴米油盐音响家电,除了一台还算得值钱的电脑以外,就剩下满屋满室的古籍旧书,和堆成小山丘一样的文史杂志,并且都是些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的期刊,那时我们国家的那些文史大家除了被文革迫害致死的都还健在,像顾颉刚、像俞平伯、像周振甫、像夏承焘,像余冠英等等等等,刊载着他们文章的书籍杂志,有几本我们买几本,有多少买多少,三月不食肉味,是我们的家常便饭。可是一套二十四史却花去我们一个星期的生活消费,二百多元的打折羽绒服,你可以不买,三四十元钱的牛仔裤你一穿就是三四年,屁股磨得发白,你都不在乎,可是一套《辞海》就花去百八十元。
我还记得我们的那套《知堂书话》,当初从旧书摊上买来时,只有上册,没有下册,在你看来就像找不到离散的夫和妻。为了他们早一天的破镜重圆,你踏破鞋,跑遍这座城市的大小书摊,问遍凡是你熟悉的读书藏书的人,不管人家要多少钱,这个月下老你是当定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的勤奋和不齿下问终于让你梦想成真,那一套《知堂书话》的上下两册夫妇终于鸳梦重温。你又做了他们的新房新嫁妆新人新面的全权代理者,那套书翻旧成新,装在书橱的最豪华的雅间里,任谁也不能布景你的同意任意翻看。
到如今我们的精神屋厦,你说刚刚奠基,雏形有望。而我们的彼此除了各自的赚钱工作,还有了写作上面的成就,大到央级杂志,小到这座城市的晚报副刊,已经崭露头脚。我们的精神的大厦还会将继续,还会将加大投资,我们是别人眼里嘴里的贫者,但是是我们自己眼里的富翁,我们的屋厦,将近上万册的古旧书籍,文史哲,中外皆有,近代的古典的,甚至抵得上一个不大的书店。如今的这个浮躁的社会,能有几家?
我们将继续,继续建造我们的精神屋厦,直到我们老的那也动不了的时候,就守在这满屋满室的书籍旁边,慢慢聊些我们浩繁庞大的建筑过程,那也将是一件最浪漫的事。
※本文作者:静荷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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