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离开了
9岁那年,母亲坐在屋檐下做布鞋,一只老鼠从屋檐中心摔下。一个晚上,母亲喂猪,一只老鼠竟钻进他裤腿。老鼠上身,母亲只觉是个不好的兆头。
年过正月十二,母亲身感不适,十三日卧床。拒绝了父亲送他就医。十五日凌晨,母亲病重。父亲和一位邻居把母亲送去了镇医院。在睡梦中的我被父亲说话声惊醒。只听得父亲走时叮嘱姐姐去时带上米。我不明所以。
天亮,姨父把我带去他家,近中午,才踏上脚踏车把我送往医院。看见躺在病床上已经不能说话的母亲。我连叫一声“妈妈”的声音都堵在了心里。
因为病情严重,医生商量父亲把母亲转入县医院。
大姐从病房里跑出来大叫父亲。
母亲已经离开了。
在家停放三天。九岁的我还在和别的小孩捡鞭炮,晚上则趴在棺材旁大哭。
十九日母亲下葬,我扛着花圈送母亲去墓地,母亲从此就住了那里。
父亲在母亲去世第二年娶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却是个傻子,严重到连钱都不识的程度,这些在她进门之前父亲都不知。他父母用可种办法一直掩盖。从此这个家就被这样一个女人扰乱了平静。
女人经常为一些小事在父亲面前哭闹,闹成了村里的一柄笑。父亲则满处诉苦——娶了一个傻女人。
在我上中学的时候,女人走了,听父亲说是被她姑姑带去江苏一个老男人那里换了钱,他的父母也有点头同意。
后来他父母竟然又跑来问父亲要人,一张状纸拿到父亲面前说要递交法院。为的只是要回她女儿所有的嫁妆。而父亲没有证据是他们带走女人。只得由他们拉着东西扬长而去。
不久,大姐‘跑’了,去了订婚两年多的姐夫家,几天后才通过姨父捎来一句话“九日结婚”。
‘跑’在农村如同私奔,是一个很刺耳的话题。
晚上,父亲坐在火堆旁抹泪。这是我第二次看见父亲哭。他不明白姐姐怎么就这样瞒着他跑了。他不是准备再过几个月就办他们的婚事吗?最近他都在准备着材料给姐姐做嫁妆。砍了一棵一人抱大树还晾着等干。
结婚当日,父亲没去。叹了一天的气。
之后,二姐拿了所有积蓄做服装生意。二姐夫也住进了家,开一辆机动三轮车载客。不久,我就退了学,因为供不起学费,二姐不愿拿钱,便以我成绩不好为由劝我退学。记得就读时欠下的七十块学费还是父亲问姑姑借来的。大姐明白二姐不会供我学费,体谅父亲的苦,也一直在我耳旁唠叨。
结束了校园生活,和父亲一起种地,回家则和二姐打口水战。后来越发恶劣,父亲无奈,就分了家,姐姐和姐夫我和父亲。父亲给我添了三头猪由我养,对于只有十四岁的我来说很累。每天背着背篓扛在锄头爬两里山路挖红薯。做为猪食。
晚上,父亲和邻居在隔壁看电视,我则倒在床上捂着嘴大哭,想母亲,想姐姐。在泪水中睡去。
十六岁,离开了家乡。在一个兴旺的城市开始了独立生活。没有文化的我,生活虽然艰难,但我能在这个城市好好活着。
※本文作者: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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