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缘
也许是生命起源于大海的缘故,人们对大海会有一种原始的亲和力,没有见过海的人会更加强烈的向往大海,而赋予大海一些神奇的想象,以至于将大海幻化成为一种情感的依托。
去年的夏天,送儿子去珠海上学,让我与海结下了不解之缘。在那玩了十天,几乎天天泡在海里。从此纠缠于海的梦幻,乐在其中,痛在其中,累在其中,伤在其中……心一直被海笼罩着。孤寂的时候,会感觉海在心中汹涌激荡;高兴的时候,海在心里浪花朵朵;伤心的时候,海总在记忆里温存。
大海真的好宽阔,望不到尽头!
站在海岸,柔柔的海风拂过面庞,袭遍周身,进而侵入我的体内,与流动的血液融合,我分明感到了一种流动的快感。清风触动凌乱的头发,撩动内心深处封存已久的记忆。伤的、痛的、累的,以及所有使我感动的点滴,似乎都化成串串的音符,渐渐弥漫开来,和着海风漫漫的飘远。我的思绪也随着海风脱离了躯壳,去寻觅那失落已久的过往。
在观海的那天,正好碰到涨潮,许多人都站在岸上观潮,我还是穿上泳装下了海。当一浪高过一浪的潮汐呼啸着向我袭来的时候,我感到了大海的无情,但我仍然倔强地站在浪的旋涡里,接受大海的洗礼。面对澎湃汹涌的大海,我想起了船工的《海之恋曲》,对!我要与它比较,比较它之蓝与我之魂,比较它之咸与我之泪,比较它的广阔与我的视野,比较它的深沉与我的执着……我要亲自面对它,与它把悲喜交换,把爱恨交换,把寄托交换,把爱与恨,恩与怨统统还给它,只为自己留下一片清粼。
咸咸的海水浸湿了我的头发,飞溅的浪花迷离了我的眼睛,面对海的咆哮,我居然没有丝毫的恐惧。因为,这样的情景已经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在梦里,我更愿意想象那无情的巨浪是一次次更为热烈温馨的拥抱!闭上眼睛,我能感到心海的宁静,仔细倾听,海啸声和着心曲,在海天之间回荡。
第二天,潮汐退了,海边留下了一些绿色的海草和一片洁净的沙滩。大海刷新了昨日的记录,也带走了我许下的心愿。那么,这洁净的沙滩是大海留给我的新的篇章么?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潮湿的,略带一点腥味,但很清醇,夹杂着幽幽远古的气息。前方,海天相接的地方出现一抹灿烂的红霞,那边便是美丽的香港。我的心亦开始随着那片红色的跃动慢慢地升腾。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自由自在的海鸥,我想飞翔,我要跨越,跨越什么?我在思索。
“一个人可以被消灭,但绝对不可以被打败”——这是海给我的启示,于是,我明白:我要跨越的是自己的心海。
※本文作者:欢歌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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