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白天的压迫不为夜减缓,日夜交替的规律没有穷尽,黑夜悄无声息地降临人间,我喜欢这个宁静的黑夜,感谢上帝赐予人类这莫大的恩惠。
在茫茫的黑夜里,我独自一人坐在灯下,看书,去聆听书中主人公的心声;写作,去倾诉自我内心的情感。在此时此刻,我能够感到一种独处的满足,一种清净的享受。
在茫茫的黑夜里,我站在屋里,望着窗外那朦朦胧胧的万物,我的思绪万千,岁月蹉跎,而风华正茂的我却终日无所事事,碌碌无为,徘徊于人生的空地上,总指望自己像同学那样前程似锦,闯荡江湖,干出一番事业,而性格内向的我却总是畏畏缩缩,厌恶俗世,不喜欢抛头露面,终日躲在那冷清的小屋,不知孤独地度过了多少个春秋。想到自己的父母亲,年事已迈,还在外面辛苦地工作,他们的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女,而我呢?没有拿什么来回报他们。此时的我为残缺许多旧梦而叹息,为破灭许多理想而悲痛,于是,我那不轻弹的眼泪奔涌而出,哀许多早已经消散的哀愁,伤早已逝去的时光之伤痛,重述那一段段不堪回首的苦痛,可是又有谁来倾听我内心的话语呢,月亮的孤寂,星星明了,而我那多舛的命运,那内心的悲痛,又有谁能够晓得呢?只有那幽暗的长夜,在那聆听我的心曲。此时此刻的我,惟有静静地站在这里,面对着那漫长的黑夜,守望着自己的幸福,忽然,一颗流星从天际划过,这是上帝的恩赐,幸福生活正慢慢地向我走来,我按照上帝的旨意,闭上双眸,许下了一个美好的愿望,我静静地站在这里,守望着自己的未来。
在茫茫的黑夜里,我常常徘徊于世间,漫步于那个幽静的公园,我慢慢地踱着步子,仰望星空,独自面对自己和上帝,开始了与自己的心灵以及宇宙中的神秘力量的对话,此时此刻,白天那赋予我身的肮脏的气息已经剔除,俗世侵于我体内的污浊的东西已经清除,此时的我,灵魂已经得到了洗礼,思想已经得到了净化,上苍又赋予了一个全新的自我,沐浴于那柔和的夜光之中,享受着黑夜的恩惠,静静地站在这里,守望着那个宁静的黑夜。
在茫茫的黑夜里,一轮明月挂于空中,望着它,引起我的遐想联翩。它是团圆的象征,寄托了多少人团聚的期盼;它是思念的桥梁,架起了那相会的鹊桥;它是思乡的载体,承载着数不尽的乡愁。人生本无常,聚散难定,身不由己,天各一方,我们无可奈何,这是命中注定,这是无情的命运对我们的折磨,我们惟有静静地站在这里,守望着你们的复归。
在茫茫的黑夜里,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已经进入梦乡,好明天有一个旺盛的精力去工作,而我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在我的脑海里,反复浮现了多少人的形象。我那心中的伊人,她那端庄秀丽的倩影,在那里,翻来覆去,反复演奏着她那优美的舞姿;我那慈祥的奶奶,离开人世已经三年了,她那温馨的话语,仿佛还在我耳旁回响……我的眼睛闭得越紧,她们的形象就变得越来越清晰,她们的身影仿佛能照亮黑夜,让我那禁闭的眼睛也感到一丝光明,我惟有静静地站在这里,我守望着她们的身影,守望着她们的复归。
写于耐寂斋
※本文作者:守望の距离※
-
太阳落山
父亲蒋学珍,生于1937年农历六月十一,卒于2004年农历五月初九,享年67岁。──题记在我的感觉中,没有一点点先兆。或者说,在我的意识中,仍然没有想到。虽然父亲的生命力正在渐渐衰弱,虽然几个月以来我的情绪不断跌落,但我还是没有任何意识,父亲的生命...
-
女人,你嫁给幸福了吗?
今天中午在办公室里休息时,看到网上一片的文章里的一句话:要嫁就嫁给幸福!我想这个话是针对女子来说的,当时觉得这个话,真的是很有道理的,现在不流行的一句话:女人干的好,不如嫁的好。虽然这话,让现在到处追求的男女同等,女人半边天,这类的口号相违背,是有点不争气的说...
-
一辈子的孤单
生命个体的存在都太偶然了,这种偶然也终将成为此生的必然,搭建在生与死之间的必然的看台,看生死轮回,看生者飘逝,看不到逝者还原;终于明白轮回只是一种假设,而一旦存在便无可替代。阿花是一条体形庞大其貌不扬的母狗,已在这世上“狗延残喘”了14年;14年对于寻常...
-
明月无间照松杉
秋日的午夜里,我和弟弟赶到沈阳机场,去接从福建探亲归来的年迈的父母亲。在候机大厅络绎的人流中,两位老人身形疲惫,面容憔悴,比临行前更显老态,让人看了心中不忍。岁月无情,它可以淡漠记忆,却无法掩盖辉煌。父亲是从闽北大山里走出来的农家子弟。在大学期间参加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