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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鸟的三篇散文

有鸟的地方就有欢乐,有鸟的山林不孤独。下面是本站小编精心为您整理的写鸟的散文,希望您喜欢!

写鸟的三篇散文

写鸟的散文一:鸟

处身在山里,听鸟语是常有的事。清晨从睡梦中沉迷了一夜的耳朵,醒来便听到屋外唧唧喳喳欢快的鸟叫,清脆、悦耳,那时你会惊晓:嚄,原来天亮了。你会觉到一夜酣睡的时间过得是如此快,还没来得及做一个完整的梦天就亮了。你尽可以赖在床上不起来,构想那个梦如果不醒来接下去会如何发展,你尽可以向你所想要发展的情节那样继续幻想下去。但你知道的,就在这幻想的段儿,屋外叫咋的鸟早是换了几波了。

你分不清在你的屋外到底是哪些鸟儿来过,哪些又没有来。尽管你天天与它们打交道,看它们在树枝间蹦来跳去,你仍然不能确定今天见到的鸟还是不是昨天的那群,你会惊愕地发现,原来它们的叫声竟是如此相似,就连长相,即便你亲眼目睹,也无法分辨得清。

记得在小时候和母亲一起睡,清晨起来母亲给我穿衣结扣,我听到外面的树枝上的鸟叫声就会问她:妈妈,鸟儿天天都起那么早,天蒙蒙亮它们就醒了。你看它们不用穿衣服,也不用洗脸和打扮,但看上去还是那么整洁漂亮,真奇怪它们天天一起嬉戏打闹,怎么就不会弄脏身上的羽毛呢?母亲没有回答我,她继续为我结纽扣,我又问:妈妈,你说今天叫着的这群鸟儿还是昨天早晨叫着的那群吗?你听它们的叫声如此的一样。母亲被我问得不耐烦,她说: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我天天忙得里外不相交,哪有闲心去了解这些?问你爸去!

我并没有去问父亲,这个问题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中,渐渐便被消解了。何况那时的那些问题,到了现在的这个年纪,觉得已经是无关紧要,也就没有去深究了。那时候的天真,以及天真引起的一系列的好奇,真像是一罐陈酿,越久越生香!

春天在野外看到一只嘴里衔着一小撮草的鸟,看到它的人大概都知道,它是要筑巢孵蛋了。孵蛋的鸟极其得安静,在我家的一棵矮树枝上我亲眼见识过的。看到的时候我就好奇,一棵树上怎么会有一把干草搭在树杈上,风吹也不掉下来,等我凑近了一看,只听“噗”的一声,一只鸟便飞走了。我被吓了一跳,等我缓了一下情绪,才更凑近了一些看,原来是鸟巢,里面有五枚半青半白的鸟蛋,也不知道是何时产下的,我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了疑问,然后退身笑着离开了。

如果在那个孩童的年纪,我想我是不会如此善良的。如果那个时候被我看到了,不将它的巢穴一并搬回家,也要把它里面产的蛋全部拿走。其实拿回家也没有吃,不是在半道就扔了,就是拿回家给牲口吃了,到现在我也没有尝过鸟蛋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听说那时有的同伴捡着鸟蛋,生的就剥开壳吃了,像是嚼奶嘴一样。听他们这样说的时候,我脸上带着笑,又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不管是哪种鸟,总会让见到它的人觉得它本身有一种可爱的性质。似乎有了它,寂静的山林变得活跃了,树枝也变得爱动了,整个世界也觉得多了一种年轻的氛围。总之,有鸟的地方就有欢乐,有鸟的山林不孤独。

一直以来,鸟儿们都带着一种孩子的天真在我们共同的村庄里生活,它虽然不懂我们的世界,但我们同样能够面对一个日出和日落,并延续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个亘古不变的习惯。

它虽然惧怕我们人类,时常对我们保持着戒备之心,但它们也并不反对和我们一起拥有这个世界,也不介意我们一起在这个世上生存。我也觉得我们能和它们化干戈为玉帛,创造信任,和谐共处在这个世间!

写鸟的散文二:母子鸟

这是一大片油桃园,有几十亩大,四周是空旷的田野,天空的宁静和大地的广亵,在这里一揽无余。

油桃林西边有一张长长的网,网高三丈,长度刚好围住油桃林,网是黑色的,网眼比鱼网大了几倍,刚好是一个鸟儿的头颈尺寸,这种网叫防护网,也叫捕鸟网,是农人为了保护鸟儿啄食果树专设的网。

网远看像一团淡雾,清风可以轻易穿过宽阔的网眼,阳光可以自由自在在网的里外流泻。

秋未冬初,大地一片箫条,只有青青的麦苗在云空下舞动,鸟儿没有了初秋田野里随处可食的野果,谷粒,空荒的原野,只有凄冷的风和漠漠的夜色,连看果园的人也在一壶老酒里酣睡。

广亵的田野夲来是鸟儿的天堂,天高任鸟飞,歙动的风,可以把鸟儿黑色的翅膀,用最优美的姿式表现出来,飞翔不仅仅是为了运动,还为了觅食生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据说鸟儿的视力是人类的若干倍,而鸟儿的嗅觉是人类的几十倍,但是它们的智商是人类的几百分之一。

一只饿了几天的小鸟,闻见了油桃的甜香味,夜色渐浓,母亲外出觅食还未回家,它忘了母亲的叮嘱,越是有美食的地方越有危险,它受不了油桃甜香的味道,在夜色俺护下飞向一团黑雾遮挡的油桃林,它以为那只是一团雾,等它感到翅膀被勒紧,脖预被束缚,一切都晚了,它拼命挣扎,它不知道人类的聪明,这鸟网是富有弹性的尼龙绳所制,越挣扎越紧,直到它翅膀张开,两只脚蹬住网绳,头成为一种窒息的痛苦,一声声凄历的鸟鸣在网眼里散开,母亲闻声而来,救子心切的它犯了和儿子一样的错误,它开始用彖去拉儿子柔滑的羽毛,不起作用后就自己拼命撞击网,直到自己的头和儿子的头连在一起。

第二天,平静的鸟网上挂了一大一小鸟儿的尸体,大鸟用翅膀护住小鸟,小鸟的头很安详靠在大鸟肩上,很幸福很安逸。

那一刻,我泪流满面。

写鸟的散文三:家鸟

在自然界里,一些动物有家与野之分,鱼有家鱼和野鱼,家鱼即塘养的常见鱼种,如青鱼、草鱼、鲤鱼、鲢鱼等。野鱼可就多了,如常见的鲫鱼、黑鱼、鳜鱼及川条、鰟鮍鱼等。蛇有家蛇和野蛇,称梗蛇就是家蛇,在春夏季节里,这种蛇常出没在乡村农舍,它们捕食家鼠,是老鼠的天敌,是农人的朋友。老鼠也有家鼠和野鼠,那些田鼠和水鼠等都属于野鼠,而与人为伴的家鼠们,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就会有他们的身影。无独有偶,鸟类也有家鸟和野鸟,野鸟居多,家鸟只是少数。在江南一带,家鸟有燕子、麻雀、喜鹊、叫天子等,这些鸟儿与人为伴,深受人们的喜爱。

燕子是候鸟,常言道:七九河开,八九燕来,每年早春时节,燕子从遥远的南方回来,一如既往地飞回旧居,他们绝不会认错地方。燕子筑巢都在居家的屋檐下或房梁上,它们衔着碎草在水塘或河边沾上烂泥,然后飞到筑巢地方,一点一点垒起一个个泥窝,一种燕巢敞口式,就像泥饭碗一样紧贴在屋沿或房梁上,就像是工艺装饰品一样。还有一种燕巢小口大肚,口只有五厘米左右,而巢体直径却有十余厘米,就像一个泥罐子。燕子的羽毛背部黑紫色,胸部紫红色,腹部是白色。燕子主食昆虫,一只燕子一年起码能吞食数万只害虫,他们是农人的好朋友,庄稼的保护神。记忆里的童年时光,我家乡下的老屋里,年年有燕子来定居,老屋虽低矮,但房梁上筑有三四只燕巢。为了防止燕屎弄脏桌椅板凳及地面,父亲就用小竹篮或筲箕,挂在一个个燕巢下,里面再垫上些废纸,这样就不会让燕屎污染居室了。每年的春末夏初小燕出巢后,老屋里整天紫燕绕梁热闹非凡 ,燕子的呢喃声声入耳。在燕子的呢喃声中,曾听母亲说过,你们听燕子在说话呢,“燕子燕子,不吃你米不吃你粞,借你高梁生个子,生个子。啥人保护我的子,走出门槛拾金子拾金子,啥人掘落我的子,走出们槛就要死就要死。”我们听了好奇地问母亲,你怎么能听懂燕子的话呢?母亲神秘地笑着回答,这也是小时候听外婆讲的,我们信服得直点头。父母作故后老屋空关,但每年清明时节,我们回乡下祭祖扫墓时,都会像燕子那样回到老屋去看看,那里必竟是我们的家呀!如今老屋虽已拆除,但往昔在老屋里与燕子为伴的情景,仍让人感到分外的甜蜜与温馨。

麻雀亦称家雀,它的雅号就叫“家贼”,这个雅号如何得来?不得而知。麻雀与人的关系特别密切,就像鱼和水一样。乡间的民居瓦房多,麻雀们大多寄聚在瓦楞里,在瓦楞里做窝育雏,他们和人类相处得十分融洽,一度相安无事。就在五六十年代 ,麻雀被列为四害后,它们的命运就被彻底改变了,麻雀也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政府一声令下,千军万马齐上阵 ,用鸟枪打,用鞭炮炸、用火烧、用烟熏,击鼓鸣锣摇旗呐喊,就连铁桶和铁皮畚箕都敲上了,为了消灭麻雀,人们真是无所不用其及。麻雀和鸟儿们都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命,有的一命呜乎掉落地下,人们将死鸟捡起回去报功。麻雀的功过自由人们评说,后来麻雀被平了反,由害鸟变为益鸟,麻雀终于回到了人们的怀抱,无忧无虑地繁衍生息。麻雀的羽毛黄褐色,主食昆虫兼食谷物青菜等,在其育雏期间能吞食大量田间害虫,麻雀的功大于过,因此人们经过严格的科学分晰,将其定为益鸟。麻雀生性强健,小鸟出壳后即能人工喂养,一天数次喂其湿润的饭粒或昆虫,就能将其养大。但麻雀又有古怪的个性,逮住的大麻雀一般是养不活的,他在笼中不吃不喝乱窜乱撞,不久就会死去。如今在乡村城市化的进程中,乡村里的瓦房越来越少了,取而代之的也是高楼大厦,于是麻雀们也悄悄地跟着人进城了,居家的空调外机、通风管道、墙洞墙缝等地方,都成了麻雀的安乐窝,它们和人共居在城市里,安居乐业无忧无虑。

喜鹊,人称吉祥鸟,传说在农历七月初七这一天,人们是看不到喜鹊的,它们都飞到天上,为天河两岸牛郎织女的相会搭桥去了,“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动人故事,从古传到今。喜鹊全身羽毛黑色,翅膀上长有白羽,性喜随人而居,它们筑巢于乡村里居家房前屋后的大树上,谁家的大树上有鹊巢,就是吉祥如意的好兆头,因此喜鹊就倍受人们的保护和亲睐。喜鹊堪称鸟类中的能工巧匠,具有高超的筑巢本领。一般鸟儿都在春暖花开的季节做窝育雏,而喜鹊却不然,冬季数九寒天就开始筑巢,它们选择高大的落叶乔木顶端,衔来一根根枯树枝做窝,将枯枝巧妙地搭在一起,筑成一个圆形的大鸟巢。鹊巢可谓巧夺天工,整个鸟巢封闭式,直径可达一米左右,为了避北风,只在巢的南侧留有一个直径约10厘米的出口,只能供单鸟进出。鹊巢内部的垫铺也很讲究,除了干草外,还有鸡鸭毛及旧棉絮等,老喜鹊为产卵育雏准备好了舒适的产房,由此可见,吉祥鸟喜鹊真是聪明绝顶。由于光秃秃的树上没有叶子,哪棵树上有鹊巢,人们远远地就能望见。如今乡村拆迁大树砍光,喜鹊也跟着农人进城了,它们将巢筑在高压铁塔上,但硕大的鹊巢危及供电安全,喜鹊们造在铁塔上的新房,都会被供电工人清除掉,可怜喜鹊夫妇做一个窝,用嘴衔来一根根树枝,衔得嘴里都出血,白忙一个多月。记忆里的孩童时光,外婆家门前的那棵大朴树上,曾筑有三个鹊巢,每年春天喜鹊下蛋育雏期间,为了防止顽童们上树掏鹊蛋,每天外婆都要坐在门口从早看守到晚,顽童们只要一看到外婆的身影,就立刻躲得远远的,他们连树都近不了,上树掏鹊蛋简直就是梦想。有了外婆这个保护神,喜鹊在大朴树上繁衍生息,鹊子鹊孙一大群,一年到头树上喜鹊闹喳喳,外婆和吉祥鸟结下了不解之缘。外婆仙逝后,儿孙们一如既往地守护着吉祥鸟,直到那棵大树被锯,喜鹊们才远走高飞了,外婆和吉祥鸟的故事,在村里成为美谈。

叫天子,也叫鹡鴒鸟,是一种稀有的家鸟,其毛色灰白,动作敏捷,鸣声并不动听,主食昆虫兼食谷物。叫天子也在房屋的瓦楞里做窝,一般只在房顶上活动,常见其在湿地和水边觅食,这种鸟的警惕性特别高,很难靠近观察。我对叫天子的印像很深,源于小时候经历的一件往事。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刚下过一场鹅毛大雪,母亲在做午饭,我在灶仓里烘火取暖。突然灶仓屋顶上的瓦楞里,窜下来一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鸟,我一把抓住它不知是什么鸟,母亲说是叫天子也叫鹡鴒鸟,它们是生活在屋脊上的精灵,这也是家鸟,小心别碰伤了它,天气实在太冷了,小鸟飞进灶仓也是来取暖,等它暖和过来再把它放生。于是我把小鸟捧在手里靠近灶火取暖,一会儿小鸟就来了精神,拼命挣扎很不情愿地被人抓着,饭后我就在自家的屋沿下把它放生了。从那以后我就认识并熟悉了叫天子,常观察它们在屋顶上的动向,但从没发现它们的巢,更没有见到过叫天子的雏鸟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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