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下什么?
昏昏沉沉的靠在车里,反复听着《后来》。刘若英毫无特色的声线正好衬托出曲调的忧伤,还有那感伤的歌词:在这相思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样,呀在静静追忆感伤……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如果,如果,有太多的如果没有去选择,却偏偏选择了没有如果的如果!
我已经决定离开这座城市,没有什么如果!抽了许多烟之后,我觉得眼睛有点酸涩,上高速公路之前暂且休息一下吧!睁开眼睛,我的眼前无法遏制的出现他的音容笑貌;闭上眼睛,我的脑海无法遏制的想起即将远去的一切!饶了我吧!我只想好好听一听《后来》,如果我们还有后来……
阴雨不断。雨水打在挡风玻璃上一颗一颗的碎裂,碎裂的声音刺痛了我的心!头疼欲裂。我不的不把自己放进雨里,看冰凉的雨水可有我的心寒冷!为什么要离去,为什么要放下?我反复问着自己,在反复的自问中漠然发动了我的车,然后飞奔而去……
飚在高速公路上的感觉很特别。阴雨的天气少有车出行,我把油门踩到底,速度不低于140码。我的车技一般,方向盘在如此高速的奔驰中始终轻微的晃动着,仿佛我忽左忽右不甘心离去的心!我很想笑,笑自己迷失在欲放不放的疯狂中,笑自己劝自己放下却依然还在心里想了又想……
雨刷劈啪的刷着挡风玻璃上的雨水,尽管如此,能见度依然影响了开车的视线,如果我坚持飚车,也许就会在瞬间的闪失中死亡。可理智控制了我的疯狂,我的脚已经踩在刹车上,车滑行了几公里之后停在路边。我又开始哽咽,寻找着被我抛在身后的风景,它们依然美丽如初……
许多天以后,当一切重新开始,我坐在另外一个城市的灯下静静的想,总想为当初疯了一般要离开的念头写点什么,可是我找不出合适的词语去形容当时的举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解释当时的行为。人的身上有许多东西与生俱来,就象影子一样无论我们走到哪里,它都会陪伴我们永不分离!
一些表面的东西可以随时抛弃随时放下,可是骨子里对生活的期盼、对爱情的憧憬、对人性的审美永远不可能放下!地点的转换改变的只是形式,或许因形式的转变我们有时间调整自己的人生轨迹,并且在重新的自我认识后,能够给自己更多选择的机会,但因自身所具备素质的局限,最终没有人能摆脱既定的命运!
我不想谈宿命,我只想问能放下什么?电脑里正在放《钢琴别恋》,女主人公随着钢琴一起沉下去,一根丝带把女人的脚和钢琴系在一起,那兰色的海水里女人与钢琴一起缓慢的沉下去,有种悲壮的执着和落寞的忧伤!可是求生的本能让她挣脱了丝带,于是钢琴沉下去了,女人对爱情对生命的渴望回来了,因为女人执着爱情,所以女人注定了要跟随那个与她有着激情的男人……
能放下什么?对生活的期盼、对爱情的憧憬、对人性的审美吗?还是放下手中已经拥有的许多去重头来过?都不能!所谓放下,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谎言,心里有所期盼就没有什么可以去放下!正如此刻,我的苦闷下了眉头却上心头。我在另外一个城市里再度听《后来》: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依然是阴雨不断!没有了雨水打落在挡风玻璃上破碎的声音刺痛我的心,我却仍然头疼欲裂!睁开眼睛,我的眼前无法遏制的出现想象中家的样子;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无法遏制的升腾起对未来的憧憬!我轻声的叹息着,一句词油然而出: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我能放下什么?即便斗转星移,我依然什么也不能放下!
※本文作者:卿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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